第30章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神奇之人篇 (4)[第1页/共4页]

钟馗说：“我正要捉你，你反而敢来胶葛我？”醉鬼迷含混糊地问：

三技毕矣，我总不怕，想无他技可施。尔亦知我素名豁达先生乎？’鬼仍复本相跪地曰：‘我城中施姓女子，与夫吵嘴，一时短见自缢。今闻泖东某家妇亦与其夫不睦，故我往取替代。不料半路被先生截住，又将我绳夺去。我实在计穷，只求先生超生。’吕问：‘作何超法？’曰：‘替我奉告城中施家，作道场，请高僧，多念《往生咒》，我便可托生。’吕笑曰：‘我即高僧也。我有《往生咒》，为汝一通。’即高唱曰：‘好大天下，无遮无碍。死去生来，有何替代？要走便走，岂不利落！’鬼听毕，恍然大悟，伏地再拜，奔趋而去。”后土人云：此处向不平静，自豁达先闹过后，永有为祟者。

大话歪批

可骇系数：★★★

蔡魏公孝廉常言：“鬼有三技：一迷二遮三吓。”或问：“三技云何？”曰：“我表弟吕某，松江廪生，性豪宕，自号豁达先生。尝过泖湖西乡，天渐黑，见妇人面施粉黛，贸冒然持绳索而奔。瞥见吕，走避大树下，而所持绳则遗坠地上。吕取观，乃一条草索。嗅之，有阴霾之气。心知为缢死鬼。取藏怀中，径向前行。其女出树中，往前遮拦，左行则左拦，右行则右拦。吕心知俗所称‘鬼打墙’是也，直冲而行。鬼无何如，长啸一声，变作披发流血状，伸舌尺许，向之腾跃。吕曰：‘汝前之涂眉画粉，迷我也；向前阻拒，遮我也；今作此恶状，吓我也。

葛暮归家，背有黑影尾之，声啾啾曰：“乖乖来吃酒。”葛知为鬼，虑避之则气先馁，乃向后号召曰：“鬼乖乖，随我来。”径往旅店，上楼置一酒壶两杯，向黑影酬劝。旁人无所见，疑有痴疾，听其所为。共饮很久，乃脱帽置几上，谓黑影曰：“我下楼小便，即来作陪。”黑影者首肯之。葛急趋出归家。

南皮许南金先生，最有胆。在僧寺读书，与一友共榻。半夜，见北壁燃双炬。凝睇，乃一人面出壁中，大如箕，双炬其目光也。友股栗欲死。先生披衣徐起曰：“正欲读书，苦烛尽。君来甚善。”乃携一册背之坐，诵声琅琅。未数页，目光渐隐；拊壁呼之，不出矣。又一夕如厕，一小童持烛随。此面突自地涌出，对之而笑。童掷烛仆地。先生即拾置怪顶，曰：“烛正无台，君来又甚善。”怪俯视不动。先生曰：“君那边不成往，乃在其间？海上有逐臭之夫，君其是乎？不成辜君来意。”即以秽纸拭其口。怪大呕吐，狂吼数声，灭烛而没。自是不复见。

说：“你真姓钟？是大钟，还是小钟？”钟馗感觉奇特，就说：“你问这做甚么？”醉鬼说：“如果是大钟，我与你豁三十拳；如果是小钟，我与你豁五十拳；豁完了再说。你吃我不吃我，我才不管呢。”

南皮有位许南金先生，很有胆量。有一次，他在一间寺庙读书，和一名朋友同住一间房中。半夜时，房间的北壁俄然透出两团烛光，许南金细心检察，竟然是一个怪物的头从墙中伸出来，大如簸箕，那两团烛光恰是怪物的双眼。同住的朋友吓了个半死，而先生却渐渐披上衣服，坐起来讲：“我正想读书呢，可惜蜡烛用完了。你来了，这下可便利了。”他顺手拿起一本书，背对着那怪物大声朗读起来。没读几页，怪物的眼睛就垂垂消逝了。先生敲墙呼喊，也不肯出来了。

出处：《阅微草堂条记》

逼鬼吞吃秽纸，让人鼓掌大笑。

“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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