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举头三尺有神明：警世果报篇 (3)[第3页/共4页]

李生伯言，沂水人，抗直有肝胆。忽暴病，家人进药，却之曰：“吾病非药饵可疗。阴司阎罗缺，欲吾暂摄其篆耳。死勿埋我，宜待之。”是日果死。

这时，方栋垂垂感到两个鼻孔里有如虫子爬动一样发痒，仿佛有甚么东西爬出来，分开鼻孔而去。过了好久，他才感觉有东西返返来，又从鼻孔进入眼眶里去了。听他们又说好长时候不去花圃看看珍珠兰，都枯死了。方栋平时最爱好有香气的兰花，以是在园子里种了很多兰花，畴昔都由他亲身浇水培植，自从两眼失明后，好久都不管了。听到眼中小人的话，他仓猝问老婆启事，老婆一听，便诘问他是如何晓得的，他便把前后颠末奉告了她。老婆从速跑到园中去看兰花，公然都枯死了。她非常诧异，就把丈夫藏在房中，等候小人出来。一天，她公然见到有小人从丈夫的鼻孔里走出来，大小不敷一颗豆粒。小人出来后，转来转去，竟然走出房门，垂垂走远，不久便消逝了。不一会儿，两个小人挎着胳膊返来，立即飞到方栋的脸上，就像是蜜蜂或能飞的蚂蚁飞进洞窟一样。

第二章举头三尺有神明：警世果报篇 (3)

因而，方栋感觉左眼里模糊地如同被抓裂似的。过了一会儿，他展开眼睛，俄然能瞥见屋里的安排了。他镇静地把这件事奉告了老婆。老婆细心看他的眼睛，本来在左眼的白障上破了一个小孔，暴露亮晶晶的黑眸子，仿佛裂开的花椒壳露着籽似的。过了一夜，白障才全数消逝。再细心看，左眼竟然有两个瞳人。可右眼还是长着个螺旋。这才晓得，两个瞳人合住进一只眼睛里了。

说完话，她从车辙下撮了一把土向他扬去。方栋顿时被土眯了眼睛，没法展开。等他揉了揉眼再展开看时，车马早已消逝了踪迹。他又吃惊又迷惑地返回家。到家今后，他感到眼睛很难受，请人家替他翻开眼皮查抄，发明眼球上已经生了一小块白障。过了一夜，他的眼睛更痛了，眼泪不断地往下贱，白障也越长越大。几天今后，竟长得和铜钱普通厚了。而右眼睛上竟长了一个螺旋形的肉瘤。

他的幽灵被一队骑马的侍从领着，进入一处大殿。鬼官上前服侍，为他穿上阎王的冠服。鬼差们恭谨地肃立两边，氛围非常寂静。李伯言见书案上诉状成堆，当即停止审理。

河南有位羽士，曾在村落化缘求食。一天，在一户人家吃完饭后，他闻声黄莺在叫，便奉告这家仆人要谨慎火警。仆人扣问原因，羽士答复说：“刚才树上的鸟叫着说：‘大火熊熊，难以救灭，可骇啊！’”这家人听了，都笑话羽士胡说，不觉得然。第二天，这家公然起火，大火漫延着烧了好几户人家，人们这才惊奇羽士的奇异。功德的人们便追逐羽士，称他为神仙。羽士说：“我不过是晓得鸟语罢了，那里是甚么神仙！”这时，刚好有只黑花雀在树上叫，世人问他鸟雀在说甚么，他说：“雀说：‘初六生的，初六生的，十4、十六就死。’大抵有人生了双胞胎，明天是初十，不超越五六天，两个都会死。”人们一探听，公然有户人家生了一对双胞胎。没几天，两个孩子都死了，与羽士讲的时候恰好符合。

典范溯源

腐败前一日，偶步郊郭。见一小车，朱茀绣幰，青衣数辈款段以从。内一婢乘小驷，容光绝美。稍稍近觇之，见车幔敞开，内坐二八女郎，红妆素净，尤平生所未睹。目炫神夺，瞻恋弗舍，或先或后，从驰数里。忽闻女郎呼婢近车侧，曰：“为我垂帘下。那边风狂儿郎，频来窥瞻！”婢乃下帘，怒顾生曰：“此芙蓉城七郎子新妇归宁，非同农家娘子，放教秀才胡觑！”言已，掬辙土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