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2页/共3页]
扣问到半途,主审官把几人的证词拿来看了看,然后昂首嘲笑道:“你可知,只这几小我的证词,我便能够判你个秋后处斩了。”
“渎职?”主审官当头一喝:“公堂之上你休要信口开河!防疫司调拨给沉香会的银钱你用到那里去了?明知韶州府瘟疫火急,触及朝廷安稳,你却用心迟不发药,是也不是!”
“那也是和会长你学的。”唐永乐裣衽跪下,恭恭敬敬给主审官磕了个头,朗声道:“草民唐永乐,指证沈继和趁韶州府大疫之时,大肆讹诈药商银钱和药材,数量庞大,过后却未曾运往韶州府,全都在淳州府里销了。”
戚寒水滴点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分了心,手上力道没有把握好,划破了小母鸡的内脏,有些烦躁地甩了甩手:“他们沈家自作自受,做了那么多缺德事,早该遭报应了。”
*
“人怕着名猪怕壮。”相思回了一句,唐玉川正要说话,却俄然闻声大堂一阵喧闹,几人昂首一看,见是几个衙役押着三个犯人上了堂,为首一人头发披垂着,污泥油垢糊了一脸,细心瞅了瞅,才气看出是那人恰是沈继和。
沈继和本来神采便丢脸,听了这话更是面如死灰,脸紧绷着,不发一言。
“没呢,说是今早去牢房提审犯人的时候,沈继和吐白沫了,也不晓得葫芦里卖得甚么药!”唐玉川拉着相思从人群里挤到唐永乐面前:“爹,相思也来了。”
当今这情势,证人都和沈家有仇,一个陪审也和沈家有仇,便是沈继和再嘴硬,也赶不上这些证据硬,到底是穷途末路了。
相思没理睬唐玉川的满怀闺怨,一面与周遭熟人点头请安,一面问:“还没开堂呢吧?”
“你敢!你敢歪曲我们沈家!”沈成茂双眼通红吼道。
主审官的屁股动了动,心中嘲笑一声,眉毛挑了挑:“你且说出来,如果真有其事,我便也会从轻量刑。”
戚寒水提起本日第三只鸡,头也未抬,问:“我前儿听院里的小厮说,沈继和的案子要开审了?”
那主审官见他不抵赖,便想快些过完堂,免得夜长梦多:“传魏相思。”
“魏相思!”之前来做证的几人,与沈成茂倒是宿无恩仇,但相思却分歧,两人从小就结了梁子,他本觉得相思必定死在韶州府了……
这主审官本就生得凶神恶煞,常日又是审惯了犯人的,此时建议怒来,当真是有些骇人,那沈成茂常日靠着沈继和撑腰,在云州府为非作歹,胆气却没有多少,此时景象更是见也没见过,当下吓得抖如筛糠,更是头也不敢抬。
连续几个证人都是云州府的药商,因起初被沈继和欺诈得狠了,心中都有些怨气,也知沈继和现在就是秋后的蚂蚱活不久了,说话便也不再顾忌。
主审官把惊堂木在桌上敲得一声巨响,喝道:“顾大人是本案陪审,为何不能在这!”
微冷的声音俄然从上面传来,沈成茂一愣昂首,皱眉看着坐在主审官左边的年青人,然后眼睛越睁越大:“你……你……你是顾长亭!”
“绝无此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沈会长这是决定要嘴硬到底了不成?”主审官一拍惊堂木,喝道:“带证人上堂!”
以后便是主审官开堂审案,顾长亭坐在主审左手的位置,主审右边还坐着小我,相思不认得。
说到底,现在沈家这环境是皇上要定罪,谁也插不上手,更不敢插手,只盼着减些罪恶,便是判放逐也好啊!
摆布衙役听了这话,行动那叫一个敏捷,一人脚踩在沈成茂的小腿肚子上,别的两人抡起杀威棒便是一顿胖揍,沈成茂惨嚎不止,那沈继和那里能眼看着本身的宝贝疙瘩被打,却知此时情势比人强,硬碰没有好处,只得告饶道:“大人,犬子身子弱,且也是偶然之过,饶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