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落笔成词[第1页/共3页]
董书兰翻了一页书,低声道:“这个老狐狸……他那儿子呢?”
江北月,清夜满西楼。
星汉迥,风霜入新秋。
“成了!”白玉莲毫不踌躇的承诺,傅小官内心大喜,“春秀,为白大哥满上,我等,共饮!”
“禀蜜斯,傅家家主于本日辰时分开临江,去了下村方向,说是……端五佳节,慰劳乡民。”
那一刀若落下,这少年就是两半。
“前人云荡子转头金不换,我儿啊……切莫孤负了这……好光阴!”
傅大官大喇喇的坐下,对春秀叮咛道:“上酒!”
白玉莲起家,傅小官淡然的挥了挥手,看着他的背影消逝在玉轮门后。
“夜已深,各回各家,各找……睡觉。”
“少爷,少爷,此法,真的可行!”
当春秀又端来两盘熟食的时候,内院门口响起了一阵仓猝的脚步声。
“就叫……西山美酒。”
“安插下去,明日一早我要出城。”
宿世小学时候练过,今后便丢弃,现在提笔,非常的生涩。
傅小官倒不是要写些甚么,而是想要练练这羊毫字。
荷塘里荷叶伸展,花已含苞,静待绽放。
小旗躬身领命正欲转成分开,董书兰俄然放下书卷,展颜一笑。
董书兰轻吸了一口气,仍然淡然。
他举杯,一口饮尽,火辣辣的味道将味蕾燃烧,顺吼而下,仿佛在胸膛炸开。
他昂首望着张策问道:“余福记的酒……多少文一两?”
“少爷,这但是墨香斋出的纸,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刘徒弟仓猝回道:“此酒出锅时小人和店主管家已经尝过,少爷您品品,和您的预期如何?”
丹桂不知摇落恨,素娥应信分袂愁。
傅大官皱起了眉头,碎碎低语:“此酒为大米所酿造,一石大米合一百二十斤时价两千文,计一斤大米十七文,出酒二两……这一两酒岂不是九文钱的本钱?”
白玉莲的视野超出傅小官的肩膀,便瞥见傅老爷带着张策易雨和刘徒弟一溜小跑的出去。
“回老爷,余福记的酒五文钱一两,”他顿了顿,又道:“此酒和余福记的不一样,此前的酒以麦或者稻为质料,未颠末……蒸馏,一斤粮成酒四两余。”
天上共悠悠。
“刘徒弟,而后,本来的酒全数采取这蒸馏之法,你等多加研讨再寻改进之策,别的……张管家,在西山下寻一阴凉之地,作人挖一处地窖,要深,要大。”
傅小官一向听着,未曾言语,内心对这个父亲多了几分承认,对于此前的本身,也多了几分体味。
山与歌眉敛,波同醉眼流。
“酒来了。”
他有些微醺,内心自笑,不过喝了半斤,便当得以往三斤不足,当真是好酒。
春秀的谨慎肝儿都快蹦了出来,“极好!”
“成酒极低……小人预估,一斤粮成酒二两高低。”
笔悬于纸上,一滴墨落了下去,在纸上染了一圈墨晕,四散开来,这纸,便算是废了。
“公子,谢过,告别。”
“不信?拿纸来,本少爷再作一首给你瞧瞧。”
“成了?”傅小官笑盈盈问道。
但自家少爷作词……这就有些颠覆春秀的认知了。
傅大官考虑半晌,说道:“如此,此酒作价起码十五文才无益润。”
“我就随便说说,……临江诗会,既然是诗会,这临江的才子们可别有亲疏遗漏,半山书院那边特别要给足面子,奉告那些学子们,临江的李老夫子,田大师等人都会参与,秦老也会前去,至于四大布商和三大粮商……临时晾一晾。”
早上那迎头一刀这少年脸上的严峻他是瞧见的,可他没有推测的是这少年竟然没有仓惶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