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1页/共3页]
这里问的体例,是他此次来南俊国的目标——为将与联兵符相干的人事斩草除根,从而神州大瑛,再也不受兵符的威胁。
白贵怔然道:“南俊国的联兵符已毁,想要修复联兵符,必须借北地之力。是以,想要找联兵符的余孽,南北买卖是一个动手点……”
司徒雪“哼”了一声:“大海捞针,探到何时?”
白贵精通医术,对制茶酿酒之术亦有成就。他再品一口,沉思道:“未曾想,这南边的酒里,竟掺杂了北地的青稞。”
司徒雪秀眉蹙起,考虑半晌道:“部属甚少喝酒,不觉此中蹊跷。若硬要说特别之处,只觉此酒好喝,甘冽中略带犷博,但也不失醇甜。”
舒棠上身着白,下身是朱红的裙。弯身抱起一壶酒,好像春来浸着日晖绽放的斑斓海棠。
曹升听闻他的来意,随即开朗笑道:“前阵子俺才问小掌柜多订了七坛酒,没想到本日又有买卖找来。诚恳人就是好啊,诚恳人财路滚滚来。”
云沉雅一本端庄将折扇合了,往桌上敲敲,含混一笑:“你们不要拌嘴嘛……”
跑堂的机警,不等他问完,便顺着话头往下猜:“这位爷想晓得这酒的来头?”
三月月朔,春日未时,楼外车马喧,楼里人声沸。
此言出,桌上三人的行动均是一顿。半晌,白贵若无其事夹了菜,道:“老奴觉得,大模糊于市,此处甚好。”
司空幸和司徒雪没反应,白贵凑上来,恭维道:“老奴与少爷想到一处去了,也觉得此名曼妙。”
云沉雅听了这话,含笑不语。
少时,大堂二楼便下来一人。三十来岁的男人,平常样貌,极好的脾气。此人便是望归楼的二掌柜,曹升。
“嘿这位爷可真风雅!不瞒您说,我们这儿卖得这沉棠酒,但是京华城排得上名号的。一月最多二十七坛,如果卖完了,不美意义,您只要下月再来。”
司徒雪一愣,不由道:“也就是说,这个酿酒人,每年都有体例弄到大量的青稞。以是,这酿酒之人,必然超入迷州大瑛的沄河界,跟姬州北荒,抑或窝阔国人,有买卖买卖的干系。”
他推开酒杯,端了一盏茶。茶叶在水中浮沉展转,一如他来南俊的表情。实在来南俊京华,他是有那么些私心的,想去瞧瞧,曾经那又呆又傻的小妞,现在过得如何。
白贵接话道:“银子不是大题目,那便有劳曹先生了。”
其他三人听到这,均敛了心神,谁想云尾巴狼就此打住,推给他们一人一杯酒,笑眯眯地说:“尝尝。”
却说这一趟,云沉雅化名“云晔”云大少,随行三人与他一齐改名不说,还纷繁易容。因易容扯谎等诈术,需亦假亦真才气棍骗大众,故而云尾巴狼等人虽则易容,但貌相窜改却并不很大。
曹升“哟呵”一声,笑逐颜开:“几位也直来直去。成!趁早不如赶巧,明天月朔,那小掌柜待会儿便来望归楼结银子。几位若没事儿,无妨等等。她结好了银子,俺就给你们引见引见。”
待跑堂的走远,云沉雅慢条斯理展开折扇,摇了摇,弯起双眼:“一月二十七坛,一年就是三百来坛,这数量,可不小。”
云沉雅点头笑了笑,又侧目看向司徒雪,“你觉得呢?”
“啪”的一声,茶盏自手中落下,可云沉雅却没听到任何声音。全天下都消逝了。他渐渐站起家,张了张口,微不成闻地唤了声:“小……傻妞……”
云沉雅扬起眉梢:“说。”
云沉雅笑了一声,“巧的是,酿这酒的人,与北荒乃至窝阔,刚好有着买卖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