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执刀[第1页/共2页]
蓉姨娘出去后,瞥见檀闻舟仍在写字,也不好直接开口,只能站在一旁等着。
门房特地收到主君的令,在大门口翘首以盼,见到檀闻舟返来这才松了口气,说主君在书房等他。
“盛怀瑜?”檀闻舟一愣。
檀闻舟沉吟道:“聪敏长进,长相端方,但是心机太深,不是闻莺的佳配。”
檀闻舟沉默,她当真的想了一会,答道:“于我而言,是慈父,于国而言,是父母官。”
如芝兰桂树,一身风韵仪态,多少人寻求不得,而心神驰之。
宋先生特地恩准歇息一日,檀闻舟起得比平时晚了些。
檀珩随便的点点头,状似不经意问道:“你感觉这孩子如何?”
檀珩对这个答案明显不对劲,持续问道:“对于陛下呢?”
公然,蓉姨娘听到这话,忙不迭道:“妾身不打紧,是妾身不好,扰了大少爷读书。”
檀闻舟便一五一十地将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檀珩本日休沐,便来了书房,检察闻舟的课业。
蓉姨娘拿出怀里绣好的白兔儿毛围脖,诚惶诚恐地递给檀闻舟:“这是闻莺这几日日夜不休做好的围脖,还说担忧‘阿兄’读书辛苦,寒冬腊月的,带上围脖会和缓些,少爷不要嫌弃。”
檀闻舟奉给父亲一杯刚沏好的雨前龙井,檀珩喝了一口,他淡淡道:“本日朝堂上,陛下发了好大的脾气。”
檀闻舟张了张嘴,道:“这是测度上一意?”
檀闻舟点头:“父亲请宽恕孩儿冲犯,我觉得,父亲在陛下内心,是把刀。”
檀闻舟偷偷的闻了闻本身身上的酒气,暗道不妙,明知故问:“父亲?你还没睡呢?”
蓝蕊将门推开一条缝,谨慎地不让吼怒的冷风吹进房里,她悄悄说道:“少爷,蓉姨娘带着二蜜斯来给您存候了。”
“深夜才返来,一身酒气,成何体统?”
“返来了?”
檀珩点点头:“眼下闻莺越来越大了,来议亲的人也多了,今后如有看得上的,你也留意着些。给你母亲上柱香,再归去睡。”
“父亲,你不是……”
檀珩的书房还亮着灯,檀闻舟猎奇地走出来,发明父亲公然还没睡。
蓝蕊新沏了一壶茶来。
绿芜几近白眼翻到天上。
“父亲是刀,陛下是执刀人。”
檀闻舟笑道:“姨娘别怪我,先生说誊写经文贵在用心,方才另有两个字就快抄完了,才让姨娘多等了一会。”
“好了,你到底是闻舟的庶母,不必如此见外,起来吧。”檀珩抬手,表示她起家,蓉姨娘这才起来。
面子上的工夫,一贯是要做足了的。
檀珩早就推测她会这么说,也懒得究查,闲闲地翻了一页书,不经意道:“哦?你二叔跟你们说甚么?”
屏风后,檀珩咳嗽了一声,蓉姨娘这才一副惶恐失措的模样,仓猝给檀珩施礼问安:“主君......”
她的意义已经很了然了,闻莺嫁给他并不是最好的挑选。
檀闻舟笔尖一顿,道:“快让姨娘出去吧,别着凉了。”
檀闻舟道:“是。”
檀珩却摇点头,持续说道:“你感觉我是如何的人?”
檀珩身兼太子太傅,是东宫名义上的教员,照理说应当是太子一党的,竟然提及太子时,仿佛非常鄙夷。
翌日凌晨里下了一场可贵一见的鹅毛大雪,一觉醒来,推开房门,一阵北风裹挟着雪花劈面而来,冷得一激灵。
檀闻舟嘲笑:“本日二叔多留了一会,孩儿也不好回绝......”
是一卷灵飞经,已经临摹了大半,墨迹尚未干透,绿芜拿起一张,放在火炉上头渐渐地烘着。
她偷偷瞧了一眼那扇竹枝屏风。袅袅青烟穿过香炉的间隙,屏风上的人影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