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策马向青楼[第2页/共5页]
“身影看着倒是有些眼熟......”
那男人微微低下了头,诚恳回道:“胭脂河。”
“嗯,过了年关后,便是了,关中后辈有出行游学三年的加冠之礼旧例,那小子从了三年军也算是划一于磨砺。”
而此时的陆府,倒是张灯结彩,朱门大开,门前天井里的积雪被打扫得干清干净,一众仆人保护如摆开了仪仗般侯在府门阶前,便是府檐下的那两个大红灯笼也如逢节般换了新的骄红似火。看这架式陆府本日怕是有甚么高朋临门。从府门顺着天井长廊中转正厅,地上铺了柔嫩的蜀褥,正中驾着一方烧得通红的取暖炭炉,全部厅内暖和如春没有涓滴冷意。
这时颜老再抿了口清茶,转开话题,道:“陆云就快及弱冠了吧?”
“驾驾——!”
前朝复兴年间,为避皇权臣党之争,时生性淡薄不喜权势的帝子临江早早便要求离京戍藩,故获封平王落户扬州。后前朝势微,皇族落没,这天下改朝换代,平王一脉便也衰颓下来。现在的平王巷便是畴昔贯穿王府东西的一条约莫八百丈长的宽广大道,府宅园林也皆被先人朋分,到此数百年畴昔了,久经风雨繁华,垂垂成了扬州城很多大户富朱紫家的府邸。
“参军三年的陆府长公子陆云自西北凉莽卸甲返来了!”
这时,一名玄色粗衣脚踏马靴的魁伟男人从厅堂外走了出去,身上带着一股子雪天渗入的寒气。
平王巷,陆府。
陆伯远一愣,一旁颜老倒是不顾白叟家端庄点头轻笑了起来,陆伯远怒不成遏,双拳紧握恨不得一拳将身前桌椅砸个稀巴烂,喝道:
男人面有踌躇,随即道:“回老爷,公子已入了城,但在外有事,说是晚点回府。”
那男人一张脸拉成苦瓜像,抱怨般道:“老爷,不是我们不敢拦,实在是不晓得该如何拦啊,您不晓得,前些日子过平阳三里山时,俄然从林间窜出一只吊睛獠牙虎兽,我等都欲护公子退避,不料公子却拔了杆长刀跃马而下扑了上去,几番回合便将那虎兽肚皮捅了个大洞穴......连野兽都拦不住,我们这做部属的,就更没法拦住了。”说到最后那男人仿佛是有些底气不敷,但并不忸捏,反而有几分敬佩。
陆伯远神采乌青,阴晴不定,本想着亲身去烟花北里地将他抓返来,可如此一去传了出去便是全部陆府都要颜面尽失,沦为坊间笑柄。踟躇了半晌,终是忿忿一甩衣袖,再次痛斥了声“混账东西”,才回回身来朝颜老惭愧道:“失礼了颜老,让您看了笑话,这小牲口实在是赋性难移!”
那男人谨慎谨慎回道:“回老爷,杨,杨镖头在江城时因禁止公子去烟花酒楼被公子打伤了,以是落在了前面,另有四个弟兄也因为劝戒公子赶路被他下了重手,也一道在前面负伤往回赶呢。”
“哈哈。”颜老也是一萧洒豪放之人,古之文人才子哪个年青时未曾风骚意气,不就是逛逛青楼嘛,他也是过来人,天然心之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