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背锅这件小事(一)[第2页/共3页]
夏虫见公子这般夷易近人的态度,也放开了几分,点头羞笑道:“公子说的是,奴婢知错了。”
夏虫和语冰是一对孪生姐妹花,两人生得小家碧玉边幅也清纯可儿,暮年间曾是殷实人家的女儿。厥后以行商为活计的父亲在一次失利的买卖上赔得倾家荡产,借主逼上门来,父亲走投无路只好将她们贱卖为了奴婢。故而两人于三年进步入陆府,寄人篱下,相依为命。
陆云感受本身真是失利啊,想想畴昔当代那些整日游手好闲的大师公子哥,哪个不是骄横放肆威风凛冽,常日没事就领上三五个恶奴仆人上街漫步,如果相中了甚么物什向来都是先把玩享用一番再说,或者路遇心怡风趣的玩意便折扇一指趾高气扬道:“赏!”,因而身后狗腿子便屁颠屁颠的跑去擦屁股结账,更甚者就去逼迫逼迫诚恳巴交的小老百姓,调戏调戏有点姿色的良家妇女找找乐子,萧洒得不可。如何到了本身这画风一转差了这么多,连买个糖葫芦都几乎被人鄙夷......呃,还是角色的代入感不敷。
但是又跟着这段时候的相处,夏虫发明,公子实在也没有传言中那么坏,且不说五官端方仪表堂堂,便是言行举止也正端庄经的,如何瞧着也不像是个令人生厌的风骚大少。
远处靠着大运河。邻近江南一带的夏季毕竟不比北方冷冽,即使冻了冰但河底也大多还是死水未能固结,是以此时固然已经冰锁河面但很多船只还是凿了冰层停在河床上,也无需挪动,就在船面上摆开了些许物什凭人抚玩和买卖,或搭建了粗陋的戏台有走江湖的艺人在上面舞弄起了杂耍,另有本地的淮扬戏剧在停止透神的演出。桥上和沿河两岸聚着很多百姓正在旁观不时齐声喝采。河岸两侧,亦是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断。
陆云招手唤道,那老夫随即停下,笑眯眯着取下了一串递来,陆云接过后在夏虫小脸前晃了晃,笑呵呵道:
冷静跟在陆云身后,小女人望着那矗立的背影,心中悄悄迷惑。
幸亏陆府是一户不错的人家。陆老爷德高望重宅心仁厚夙来为人称道,其嫡妻暮年病故后他再未续弦,是以膝下独一一对后代。陆家蜜斯脾气刁蛮但心肠仁慈,又与她们年纪相仿这几年相处下来主仆倒密切得似姐妹普通,而陆家公子在她们入府前便去了边关参军以是一向未曾见过。可就在前段光阴,他返来了,陆伯远叮咛姐姐夏虫前去奉侍公子起居,这顿时令她的心如初进府门时般悬起惴惴不安了。
夏虫没想到本身唤了声“公子”竟然有这么多人转过身来看她,顿时大羞,小面庞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似的。本来她是一步不落地跟着陆云的,谁知公子走得有些快这街上人又很多,本身一个不慎便被一占道的粗汉拦住了来路,目睹公子即将消逝在茫茫人群这小女人立马急得大喊了起来。好不轻易挤过路人,小跑到公子身前,却发明公子在笑话他,少女性子本就怯懦顿时心生委曲,头一低,目光一黯,本来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也转眼泪汪汪的了。
陆云有模有样的转过身,持续保持风采举头阔步地朝前走去,步子慢了很多,夏虫拿着串糖葫芦像个跟屁虫一步不落地跟在前面,她嘴不馋平时也不喜甜食,可还是忍不住暗自咬了小小一口,甜滑的山查入口小女民气里此时也如抹了蜜般甜丝丝的。
陆云见她低着头不语觉得她还在难过,这时身边恰好有一穿灰袍的老夫扛着跟绑满了稻草秆的竹竿颠末,上头用竹签串着一颗颗红彤彤圆滚滚的山查,内里裹着晶莹剔透的糖衣,在阳光下分外诱人――端朝的冰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