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第4页/共6页]
帝王点点头,起家便要走了。
这一日下来,靖安已是身心俱疲,叮咛了人去朱府措置寄雨的后事,嘱其宠遇寄雨家人。想着明日还要去见帝王,不由展转反侧难以入眠。
“谢贵妃!”帝王终究开口,谢贵妃冷哼一声,回回身来。
言罢,竟是一头往大柱上撞去。
“表姐呢,可看到了?”
“巧儿你看到了吗?”靖安目光落在巧儿身上。
他回身欲行,身形竟有些跛。
靖安对上谢贵妃波澜不惊的目光,知她另有后招,涓滴不敢掉以轻心。
“你违逆母舅,乃至不吝脱手抢马,一起飞奔而来,现在不让她晓得又算如何回事?谦之,我都不晓得你有那么好的技艺。”
楚丰从未对她有过疾言厉色的时候,谢贵妃心中还是有些爱惜他的,让步道:“已经到了这个境地,就一举扳倒靖安,你舅母也不肯被个心高气傲的儿媳妇拿捏着,于谢家也有好处。”
“宋太医,你且将当日之事一一道来!”谢贵妃目不斜视,冷冷道。
王婉瞪眼靖安,上前扶住婢女,哀戚道:“婢女,看在你我主仆一场的情分上,你说句实话,你不要怕她威胁,谢贵妃自会护你。”
“宋太医,我当日所言之事可有不当?我可有暗害三皇子妃之举?”
“王婉怕是没奉告过贵妃吧,想要她落胎的是我,可做事的倒是谢家二公子谢谦之。”靖安赌谢贵妃并不知情,赌王婉定然未曾奉告她,不然谢贵妃毫不会让婢女活着见她。
王婉一听这话,便像是被激愤的母兽普通,满身颤抖着,目眦欲裂:“公主说这话莫非就不感觉心中有愧吗,妾有孕之时府中的炊事里就发明了落胎之物,若不是为此伤了身子,何至于被赵氏一推便保不住皇嗣!而后妾竟被人灌了绝子的汤药,经掌事姑姑查验,也是宫中之物,王婉不知是如何获咎了公主,公主竟要下此狠手,王婉死不敷惜,但那孩子是三殿下的宗子,同旭儿一样也该当唤您一声姑姑。”
帝王表示,吴总管一手便将人拽了返来,王婉瘫倒在地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谢贵妃怎能没有牢骚,当初楚丰铁了心要娶朱初珍,朱家天然不肯,不得已才立下重誓,更有帝王金口玉言,护着她也就罢了,竟连她的族人也要这般护着。
“他自找的,若不是为了他,靖安也不致动歪脑筋,我虽不喜王氏,但也容不得别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暗害我的子嗣。何况我也承诺了他,撑得了三局,此事便揭过不提,来芳华殿替靖安得救。”
谢谦之深深的望了一眼她地点的那扇窗,还不是时候,她此时定然不想见他,相处也终不过一瞬,饮鸩止渴罢了。只要等,比及她不得不走向他,等他能把她绑在身边,存亡都不再分开。
“传闻本日三皇子与太子参议时,失慎重伤了太子殿下。”
谢贵妃一脸冷酷,浑然不为所动,只要余光微微打量着始终沉默不语的帝王。
“公主一句不清楚就将统统事都推得干清干净啊。”
楚丰一步步逼近,神采阴沉丢脸:“母妃还是消停些吧,你所依仗的谢家,现在有小半个都在谦之手里,你的话都一定有他的管用。”
“你!”谢贵妃顺手抓过一侧的茶盏,狠狠向他砸去!
“臣谢谦之见过谢贵妃、三皇子妃、公主殿下。”
待到有几分睡意想要安寝时,却闻声巧儿在外小声唤她。
朱初珍讶然,她确切不知这段,怪不得府里这些年竟一无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