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第2页/共6页]
“哼,公主莫不是心虚了,放开!”谢贵妃刚要挣开手去,却被靖安以更大的力道狠狠拽了返来。
话音一落,满室皆惊,宫人面面相觑不敢言,更无人敢去看上方帝王的神情了。
久在尊位的气势滔天而下,那毫不是一个王婉足以对抗的,全部芳华殿的宫人都止不住双膝一软。那是帝后独一的女儿,生来耳边听到的就是山呼海喝的千岁万岁,踏的就是九重宫阙之巅,那气势天然不是养在深闺的王婉,或是整日周旋于内廷争斗的后妃所能对比的。
朱初珍讶然,她确切不知这段,怪不得府里这些年竟一无所出。
谢谦之一侧身就避了畴昔,随便拂了拂袖摆,不觉得意。
“阿羲,本日我对不住你。”朱初珍冷道,靖安却知她已是动了真怒。
朱初珍望向靖安,靖安想了想,点点头。
“你违逆母舅,乃至不吝脱手抢马,一起飞奔而来,现在不让她晓得又算如何回事?谦之,我都不晓得你有那么好的技艺。”
她话未说完,靖安竟是挑衅一笑,反手又是一记耳光,抽的王婉整小我都快背过气去,而更庞大的疼痛从手上传来,王婉痛呼出声,眼中终究有了害怕。
“当日公主得知的便是王氏有孕的动静吧,以是才决计坦白了三皇子妃的身孕,王氏如果早晓得,何故战战兢兢寝食难安,赵氏又怎会因不知她有孕,失手害她流产呢。公主与初珍姐妹情深本是功德,可为此暗害皇嗣便是大错特错了。”
朱初珍也起家接口道:“父皇,此事公主也同我解释过了。”
他现在也不是任她拿捏的孩子了。
“陛下!”谢贵妃话音刚落,却见吴总管仓猝而至。
“你!”谢贵妃顺手抓过一侧的茶盏,狠狠向他砸去!
王氏?她如何会俄然呈现在这里?朱初珍已有大半年未曾见她了,未曾想到再见时,影象中清丽出尘的女子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目光怨毒,容颜狠戾的妇人。而领着王婉出去的恰是谢贵妃身边的掌事姑姑,便是朱初珍被旭儿的事乱了心神,现在心中也有些明白了,这是针对靖安和太子的局,她和旭儿不幸做了棋子罢了。
谢贵妃怎能没有牢骚,当初楚丰铁了心要娶朱初珍,朱家天然不肯,不得已才立下重誓,更有帝王金口玉言,护着她也就罢了,竟连她的族人也要这般护着。
楚丰从未对她有过疾言厉色的时候,谢贵妃心中还是有些爱惜他的,让步道:“已经到了这个境地,就一举扳倒靖安,你舅母也不肯被个心高气傲的儿媳妇拿捏着,于谢家也有好处。”
靖安坐定,毫有害怕的对上王婉的目光,笑道:“谢贵妃这是何意?当日三皇兄生辰,靖安也在府中,王氏的孩子不是赵侧妃所害吗?如何又攀咬到本宫身上。”
“吴总管,现下另有比暗害皇嗣更首要的事吗?”谢贵妃嘲笑道。
此话一出,靖安还算平静,谢贵妃心中却“格登”一下。
三哥说的,莫非是阿颜吗?
“儿臣拜见母妃!”明朗的声声响起,来的是三皇子楚丰。
这一日下来,靖安已是身心俱疲,叮咛了人去朱府措置寄雨的后事,嘱其宠遇寄雨家人。想着明日还要去见帝王,不由展转反侧难以入眠。
掌事姑姑见王婉那副模样,心中一阵寒意生起,她们拷问婢女,多数不过是皮肉伤,可那丫头身上见不得人的伤处多了去了,那才真叫暴虐,王婉此时竟还能做出这幅主仆情深的模样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