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羊入虎口[第1页/共2页]
“陛下还要看折子,张娘子但是陛下独一一个带到勤政殿的女郎,今后有的是时候,能够陪王伴驾。”
很明显,这个陆明棠必定也是哪个身份卑贱的妃嫔所生,连个封号都没有。
陆明棠忽的倾身拉近两人之间的间隔,炽热的气味肆意覆盖在他的周身,带着上位者的压迫。
江潮升敛下眼中的锋芒,明面上恭敬的将斟好的团茶呈上,“是,寄父。”
张珂儿接过茶盏饮了几口,不断的往内殿的方向看,“是我插的花不敷都雅吗,陛下都不来瞧一瞧。”
“张娘子鲜少入宫,不识得人是普通的。”
“张娘子的手可真是巧呀,这花插的,将满殿的花瓶都给比了下去。”
秀美的手指肆意妄为的挑起陆厌的下颔,“陛下还是不要叫我小兔子,兔子可不会杀人放血,我是毒蝎,不听话,能要你命的那种。”
她身为张太后的亲侄女,自认比陆明棠这个不晓得哪个卑贱妃嫔生的公首要崇高很多。
“还是寄父思虑全面。”
年青少帝侧靠在引枕上,衣衿松松垮垮,奢糜颓废中又透着一股伤害的明丽,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陆明棠因为还发着烧,以是她手心的温度要比平常更高,贴在陆厌手背的刹时,竟让他感到久违的暖和。
案几上的人没回应,陆明棠提起冒着烟气的紫砂玉壶,面无神采的对着昏睡中的张珂儿浇下去。
“让林照盯紧点儿,小天子的命,还是非常金贵的。”
陆明棠不恼不怒,反而是往她的茶盏里又添了茶,张珂儿对她谦逊的态度非常对劲,毫无防备的饮茶。
“朕觉得,你会先割了她的舌头,小兔子还是不敷凶恶呀。”
陆厌看了陆明棠一眼,没有辩驳她的话,起家往回走。
勤政殿内日夜烧着地龙,氤氲的木质焚香缭绕着融融暖意,红泥小炉煮着一两令媛的龙凤团茶。
陆厌最讨厌被人触碰,但现在被陆明棠抓动手,他不但不恼,反而还生出了稠密的兴趣。
聪明人最善于渔翁得利,张太后还是不体味少帝残暴的本性,这时候塞女人,同羊入虎口有甚么不同?
闻言,张珂儿喜出望外,娇羞的看向陆厌,“这是臣女莫大的幸运。”
张珂儿娇羞的以帕子遮唇,“你这宫婢,嘴巴倒是甜得很,我会在太后娘娘面前给你美言几句,替你讨个犒赏的。”
承德帝活着的时候到处发情留种,后宫中最不值钱的,就是皇子公主。
“寄父,太后这时候召本身的亲侄女入宫,是冲着皇后之位去的,如果张家出了第二个皇后,恐对寄父倒霉。”
“本来是七公主,倒是我眼拙了,公主意谅呀。”
陆厌的生母只是个寒微的宫女,且早就已经丧命,娘家无人,没有任何的助力,自即位起便只半数腾人感兴趣,朝政之事全然不管,比他阿谁死在嫔妃床上的父皇还要昏庸。
如果陆厌死了,太后一党必定会抓着这个机遇,扶他们的人上位,到时候少不了又是厮杀暗斗。
“如何,你有比杀猪更成心机的弄法?”
韦相闭目养神,闻言倒是笑了声:“她倒是打的好算盘,不过她的宝贝侄女,恐怕都不敷给小天子玩儿一日的,我们无需插手,等人被玩儿没了,太后元气大伤,这后位,还不是秘闻说了算?”
韦相只是心中有所思疑,但江潮升说的也没错,以庸王的猪脑筋,哪儿有本领调来刺客,看来是他多想了。
陆厌把张珂儿带到御花圃,不是为了培养甚么豪情,也不是有甚么闲情高雅漫步,而纯真是想玩儿死张珂儿。
还是拿捏着昏聩的少帝最安妥,韦相并不想陆厌这边出甚么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