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为证清白[第2页/共3页]
外头的哭声小了些,马采女许是哭累了,由嚎啕大哭变成了呜哭泣咽的哭腔,宫女文枝这时磕了磕门。
“对啊,本宫算过了,您是我父皇纳的第三十七个嫔妃,可不得喊您三十七娘吗?”
可马采女飞一颗玻璃心却受不得半点谗言,本日一大早地便跪在了慕成凰这景澜宫里头,哭着喊着让慕成凰证明她的明净,说那日并不是本身推了她。
她不喜好受委曲,可偶然候,为了长远的不受委曲,总得学会哑忍,学会顺藤摸瓜。
文枝年方十八,生得纤瘦,柳条儿似的身形,清秀的面庞儿,那双眼睛看人也老是亲热和顺,她脚步轻巧,用长嘴壶给铜盆注满了水,投湿了毛巾,拧干了,一边递给慕成凰一边道:“是奴婢笨拙,学炸金卷学了这么久了,也比不上公主做的一半好吃,公主写字写累了,擦把脸。”
“本宫这不比采女的富鸾阁,茶水都是客岁剩下的旧茶残余,采女不要介怀。”
慕成凰安晓得那日到底是谁推了本身,当时场面混乱,一群平日盛气凌人的嫔妃就跟一窝小鸡崽似的,战战兢兢,四周乱窜。
马采女止住了哭声,瞪了瞪眼睛:“三十七娘?”
“真是看热烈不嫌事大。”慕成凰点头。
啪嗒,这夹起的金卷又跌回了盘子里,酥皮散了一盘子,慕成凰摇点头,真是华侈了。
马采女哽了哽,没有说话,慕成凰又道:“不过本宫倒是能够给采女出个主张,采女在本宫这里跪是没用的,可如果直接去父皇那儿跪就不一样了,采女要跪,最好就跪个大的,在养心殿前跪,最好能哭成本日如许,一日不成绩跪两日,两日不成绩跪三日,如果运气好的话,父皇指不定就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彻查此事,而本宫,也好跟着采女沾叨光,晓得那日到底是谁推了本宫。”
如妃刚殁,畴昔一向和如妃以姐妹相称的熹妃便是代掌凤印,行皇后之权,与太后共同掌管六宫,慕成凰总感觉母妃死得蹊跷,细心想来,能发明很多疑点,可皇上却决定不再究查,如妃骸骨未凉,她慕成凰的心却完整凉了,就算父皇不喜好本身,可母妃与他伉俪多年,倒是说放手不管就不管了。
半晌,文枝请了马采女出去。
她曾眼巴巴地问过母妃一句,本身到底是不是父皇亲生的?成果被夙来温厚的母妃狠狠地打了嘴巴,不准本身再提这件事,也更不准本身在皇上面前提起。
“罢了,你替我梳了头,我再出去劝劝这马采女。”
三日前,宫中刺客来袭,那日恰是家宴,浩繁嫔妃尽数列席,那刺客的目标是当今的皇上,慕成凰的父皇慕元安。谁料连列席家宴,慕元安身边都带足了人手,刺客不得近身,干脆想掳了一个宫嫔作人质,也好保本身满身而退。
“马采女,你说现在又没人怪你,也没有证据,父皇都没管这件事,你这又是做甚么呢?”
慕成凰眉梢微微一扬:“扰乱君心,疏忽宫规,轻则入冷宫,重则问斩啊。”
“出去吧。”慕成凰一发话,文枝排闼出去,那马采女震天的哭声又响了起来,文枝忙是关上了门,手中捧着一盏茶,看到慕成凰桌上的炸金卷一口未动,问道:“是不是奴婢此次的炸金卷没做好?”
“没有,被外头那位扰得没了表情。”慕成凰干脆搁了笔,练了一上午的字,手也酸了,加上这左臂不能用力,不能按着纸,写一点这纸就跑一点,也是吃力。
自打五公主的母妃如妃殁后,五公主固然不受宠,可好歹也是正三品的永泰公主,又岂是那小小的采女能冲犯的,不过到底也是疯传,也没有一小我敢光亮正大地站出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