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2页/共3页]

君青琰说：“我不好酒。”

实在细心算起来，我与五位驸马之间也并非像话本中的才子才子那般你侬我侬，也没到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境地。我的五次大婚，皆因我到了婚嫁的春秋。

碧波湖有个湖心亭，顾名思义，建在湖心处，夏季时在湖心亭里乘凉是再舒畅不过。特别是下蒙蒙细雨时，碧波湖便如同蓬莱瑶池普通。

我凑上一张脸，说道：“师父说我醉得如此疯颠，哼，阿妩的耳力是极好的，别觉得阿妩听不见。竟然敢说本宫疯颠，本宫便让你晓得何为真的疯颠。”

我苦笑一声，又道：“是我克死他们了。”

君青琰说：“既然没有亲手杀人，你又何必介怀？”

我俄然听到君青琰叹了声：“醉态如此疯颠……”

我又喝了一杯酒，说道：“阿妩难受，阿妩内心不舒畅，师父你奉告阿妩，正道大师有没有骗我？我那里像是有福分之人？我的五位驸马都被我克死了，若没有我，他们现在必然都娶妻生子了。师父你说，他们在鬼域上聚在一起，等着我下去好一起讨伐我？”

我眼睛一眯：“师父在说甚么？”

我笑哈哈隧道：“师父，我把青虫蛊用在你身上了。师父快夸阿妩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师父前浪被阿妩后浪拍死了！”

唔，不说酒，我仿佛真的没见过师父在我面前吃东西，只要第一回在竹秀阁的时候见到师父让人给他送生果。

我摇摇摆晃地站起，走到君青琰的身边，说道：“师父，你尝一尝，这是宫里带出来的美酒，喝过一回你便会惦记取它的滋味。”

许是我喝多了酒，我内心头像是有一处装满话语的匣子，悄悄一开，一向憋在内心的话便藏不住了。

我又喝了一杯酒，当真隧道：“我不喜好跳湖，也不喜好吊颈，我最最最不喜好随便轻生的人了。”

我睁大眼睛，问道：“师父，你如何不食人间炊火呢？你这么清心寡欲，不好，不好。”

君青琰嫌弃地放到一边。

我沉默了。

君青琰先是看了我一眼，而后目光缓缓地落在石桌上。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才发明本来我已经喝了两坛酒，吃了大半的肉食。

我俄然想起君青琰是师父，蛊术必然比我好很多，我这青虫蛊也不过是雕虫小技。且我的重点不在这里。见君青琰还不能转动，我赶紧捧起石桌上的鱼肉羹，挖了一勺，一股脑地塞进君青琰的嘴里。

没有人晓得我心底在惭愧和自责，五位驸马的死多多极少都与我有关，是我让他们年纪轻简便丧命鬼域。想起第三位驸马的母亲，我心底就更难受。

面前摇摇摆晃的，好似地动山摇，我定定神方瞧清面前一截半旧的淡青衣袖。不消抬眸我也知是君青琰，只要君青琰才会穿如许的衣裳。

我又打了个酒嗝，醉眼迷蒙地说道：“师父，实在我方才骗你的。杜康喝完，忧愁还在，杜康赶不了它走的。但是酒喝多了，脑袋一难受起来便甚么也想不起了。”

“嗯。”君青琰应了一声，说道：“我也不喜好。”

我道：“她们开端操琴了，年年都是如此，赏菊赋诗吹打，本宫有些厌倦了。冬桃，你出来吧，如有人向你探听本宫，该如何说想必你也晓得。”

冬桃只好应了声。

明玉山庄里的侍婢都摸清了我的爱好，晓得我无肉不欢，送来的几个小菜皆是肉食。

君青琰说道：“没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