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帝王心术[第1页/共3页]

周瑛灵巧道：“父皇已经罚了和母妃，母妃不会怪父皇的。”

周瑛千万没想到，刚才还吓了她半死的乔荣，竟然在暗沟里翻了船。

天子挥退宫人，手撑着额头，一脸怠倦，“小七，你说朕做的对不对？”

周瑛一手撑在椅子把手上，踮起脚尖，伸出另一只小短手，悄悄抚平天子眉间皱的疙瘩，“父皇别怕母妃怪你，我来帮父皇，好不好？”

乔荣佝偻着背伏在地上，老态毕露，“是主子孤负了陛下的希冀。”

周瑛吃惊抬开端。

周瑛歪头想了想，眼中一亮，竖起一根手指，“别的我帮不上，但是有一样我能帮父皇顶了。”

不管天子目标为何，都很好地激起了乔荣的干劲。乔荣发狠将永寿宫一干宫女嬷嬷们好一顿毒手整治，这些人哪扛得住内监阴私手腕，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乔荣当然清楚天子想晓得甚么，细枝末节的东西一概非论，专揪大头，哪位妃子刺探御前行迹，哪位妃子偷学邀宠手腕……最后一统计，永寿宫竟然跟筛子一样，廖朱紫跟前的宫女寺人竟一多数都背后有主。

乔荣垂手领命而去。

破案都讲究动机，和妃跟徐贵妃那点恩仇，又不算不共戴天之仇，何必冒着莫大风险，去致一个尚未成型，男女未知的婴孩于死地？她连个儿子都没有，当太后且还轮不着她呢。

天子问道：“你和母妃禁足三年，你不为她难过吗？”

谁打碎了一尊玉美人花瓶，却推在了朱紫养的猫身上；谁打赌输掉裤子，偷偷把库房里的绸缎换出去卖钱；谁被朱紫赏了一巴掌，挟恨在心，往朱紫的茶汤里吐口水……

乔荣问道：“陛下，需求传和妃娘娘吗？”

“陛下，廖朱紫是托一个寺人买的苏合香，这个寺人名叫陈旺福，是永寿宫管花草的一个粗使寺人。因职位太低，等闲没体例靠近正殿，主子一时粗心，之前鞠问永寿宫仆人时，只粗粗问过姓名职使，就将他略畴昔了，请陛降落罪。”乔荣跪下请罪。

天子沉默不语，乔荣又道：“并且此次经主子调查，好些后妃均在永寿宫安插人手。”乔荣凑上前，小声说了几个名字，此中就包含和妃。

周瑛一双杏眼吵嘴清楚，当真道：“我应当难过吗？和母妃犯了错，受罚不是应当的吗？”

二则，周瑛应对廖朱紫时，称她常去秀玉宫存候，天子只当她对和嫔孝敬渴念。现在徐贵妃跟和嫔完整对峙，天子觉得周瑛必会心生冲突，难于弃取。这份同病相怜，才让天子情不自禁在个孩子跟前透露心声。但刚才听周瑛提起和嫔，口气却平和无波，没有一丝波澜。

不过，乔荣明显也考虑了这一点，“陛下，和妃娘娘停了两个月的换洗。”

乔荣这才揣着这些动静禀报天子，“陛下，陈旺福七岁入宫，现已入宫三十余年，父母兄弟一个没有，从入宫就学得伺弄花草，这些年展转在各宫间，却一向孤介寡介，没交下一个朋友，不过陈旺福在幼年时曾结过一个对食，因两人低调，以是少有人知，厥后那宫女没了，此事就更鲜为人知了。此宫女临死前，在秀玉宫当值。”

天子当然不快。

常日里乔荣不肯逞强，一来不敷威风面子，二来怕引发底下孝子贤孙反叛，但本日乔荣犯了如此大的失误，少不得暴露些老态，好跟天子套一套昔日情分。

周瑛还真当天子多看重乔荣呢，本来不过如此。天子莫非不晓得大内总管这个位置有多少人眼热吗？之前那么多人被乔荣压得翻不了身，现在乔荣被卸了虎伥，处境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