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示之以弱[第2页/共2页]

天子又问：“是何种大寒之物？”

天子这才腾出工夫，调查此事幕后首恶。

周瑛怯怯放下帕子，暴露红肿得跟桃子一样的眼睛，“真的吗？父皇莫要哄我。”

固然天子在笑，但眼角一丝皱纹没起，笑意不达眼底，生生让人听出几分杀气。

天子正一脸轻松逗周瑛笑，但陈春林迟迟不说话，不由收了笑意，“到底如何回事？”

这一名也算老熟人了。当年周瑛按压劲动脉窦昏倒，还是太医令陈春林妙手回春。但此时陈春林可没心机话旧，这一次事涉贵妃，饶是他颠末很多大风大浪，也不由悬心胆颤。

周瑛睫毛颤了颤，狠狠掐了下掌心，总归做不到熟视无睹，面作担忧道：“陈太医，那些个害人的东西，会不会影响父皇的身材，昨儿个父皇也过夜明熹宫了。”

周瑛细细的眉头才松开，就又拢起来，“那是谁害了母妃？”

陈春林艰巨咽口唾沫，“远不及矣。”

明熹宫的宫女寺人们，自有天子的亲信去审，但周瑛却被天子伶仃拎过来。

陈春林直面龙威，不敢坦白，额头贴在冰冷的青瓷砖上，“启禀陛下，贵妃娘娘是打仗了某种大寒之物，才使阴虚入体，动了胎气。”

周瑛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呢，听了天子这话，一脸不测睁大眼，“父皇这是何意？”

陈春林避重就轻道：“从陛下的脉象看，陛下的确打仗过瞿麦。但诚如陛下所言，瞿麦是针对妇人打胎的，对男人并无影响，就算不特地开药，过几日也会自行排挤。”

就算是龙帕，不一会也全打湿了，周瑛哭道：“我这么坏，母妃再不会要我了。”

乔荣回声退走，不一会儿，耳房一带就传来凄烈而短促的惨叫，明显被堵了嘴。

眼看周瑛真觉得本身是祸首祸首，一声没辩白就认下罪名，还哭得几近背过气去，天子心虚摸摸鼻子，取出块帕子递给周瑛，“快把泪擦擦，如果你母妃看到了，还不得吃了我。”

天子痛斥道：“你母妃竟日连门都不敢出，就怕孩子出事，若不是你无事生非献甚么破花，你母妃不会被勾逗得去后花圃，也就不会差点滑了胎。”

天子脚底一软，一下子跌坐回太师椅，“你是说，朕才是爱妃几乎滑胎的祸首祸首？”

陈春林领命而去。

天子灵敏发觉到关头，诘问道：“贵妃打仗到的分量，比朕如何？”

饶是天子素故意机，现在也不由勃然起火，“如此放肆，她们好大的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