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第1页/共5页]
她坚信,一旦得知这些信能够会给他们带来灾害,父亲必然会坦诚相告的。
想起宿世阿爷那双因为牵挂她而闭不上的双眼,她攥紧的手指渐渐松开了。或许,她应当信赖父亲一次。
想来想去,她还是感觉黑衣人是冲着府中的某样东西来的。
她回想那浑身披发着森寒气味的黑衣人,下认识把目光投向书案后的多宝阁,那边藏着南诏国的一叠信,封皮上署名“邬某叩上”。
滕玉意内心模糊升起不安。
“右边。”
“信上的内容,阿爷不能奉告你,但阿爷敢包管,今后无人能伤害你。”
都晓得对方想听甚么,恰好父女俩谁也不肯让步。
她迈动法度,渐渐朝书案走去。
此生,她还是没法从阿爷口入耳到本相。
滕玉意悄悄攥紧掌心,她没猜错,阿爷公然怕她看到那些信。
她晓得,接下来不管她如何问,阿爷都不会再正面答复本身的题目了。
“不太肯定,不过我之前仿佛没见过如许的人。”
滕玉意点头:“不认得,不过我传闻长安比来有几位怀妊妇人被害, 死因都是被人剖腹取胎,昨晚的妇人名叫舒丽娘,恰是此中一名受害者。”
她乃至都来不及与父亲心平气和说几句话,父女俩就如许阴阳永隔了。
那封信既像一个谜团,又像横亘在她胸口的一根刺,本日已经同阿爷说到了这一步,那还踌躇甚么?
滕绍脸上几近看不见半点赤色,就那样定定看着女儿,除了他本身,没人晓得这些信的存在,本来他将它们带在身上,迩来因为频频进宫,他怕出不对就亲身在书房里的多宝阁做了个暗格,但他还没来得及把那些信放入此中。
她把熟谙过的人都想了个遍,实在想不起与此人身形边幅靠近的人。
那晚杀她的黑衣人,或许底子不是彭震的附逆。
他压下心中的迷惑,盘腿在女儿劈面席上趺坐:“昨晚那厉鬼突入的时候, 是你让人给成王府送了动静?”
“你――”滕绍嗓腔一下子暗哑了很多,“好孩子,奉告阿爷,你在信上看到了甚么?”
滕玉意一愣,实在她早有这个思疑,因为当晚那人露面时,她身边只剩一个端福了,那人外有大氅遮挡,手中又持有杀人于无形的利器,面对他们主仆时,完整无需有所顾忌,可此人却谨慎到连一件配饰都没佩带。
滕玉意特长指在棋匣子里搅了搅,棋子相互碰撞收回清脆的咯咯声。
或许,这信上的内容远比她设想中的还要庞大?
人们都说,她祖父滕元皓是当之无愧的名将,为了抵当胡叛,带着两位伯父死守淮运,终因城破兵竭,不幸死在叛军的刀下,却也是以胜利扼住了胡叛南下的守势。提起滕家之名,天下谁不感服。
颠末今晚的说话,起码父亲开端正视她所谓的“预言”,他要求她重新画黑衣人的模样,想必是在策划着先发制人。
滕玉意清清嗓子:“阿爷,不必这么费事,实在我已经晓得此中原因了,因为自从前次落了水,我就老是做些预知后事的怪梦。”
滕绍当真听着,前阵后代儿做恶梦的事他晓得,但所谓“梦中预知后事”,他是一概不信的,此次又听女儿提及这个,他原是心存对付的,但是听着听着,神采就庞大起来。
黑衣人是在那以后突入滕府的。
彻夜滕玉意把话剖开了说,不过想要从父亲口中获得本相,比起拐弯抹角去别处寻求答案,她更情愿阿爷亲口奉告她这统统是如何回事。
很多时候,只要提到她阿娘,女儿就会像一只发脾气的小兽,恨不得在他面前竖起浑身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