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第1页/共6页]
下人笑吟吟过来道:“是滕娘子和杜娘子吧,请随小人来。”
程伯惊奇万分,打从扬州返来,他就感觉娘子对老爷的态度有了奥妙的窜改,虽说还是很少提起老爷,但偶尔提到时,起码不像畴前那样冷酷生硬,这回娘子竟然要主动给老爷拂尘洗尘,更叫人喜出望外。
杜夫人忙也冲上去搀扶:“玉儿!”
蔺承佑冲老仆道:“把他们领到一边去。”
“很好,很好。”她笑得合不拢嘴,“还是光鲜的色彩更衬我的程伯。”
“他身上这件大氅的料子呢,是皮料还是毡料?”
“你派人去卢兆安处取阿姐的函件,可取到了?”
段家女眷强打起精力,纷繁围上去安抚道:“夫人先别急着走, 玉儿喝醉了酒,这时出门不免呛风,不如到旁室歇一歇,等酒醒了再走。”
杜绍棠面无神采冲老夫人磕了个头,起家随父往外走。
程伯道:“传闻静德郡主小时候仇恨诗文,诗会是成王妃替郡主筹措的,请了国子监的老夫子在场,几近每半月就要停止一回,都是些善诗文的小娘子和小郎君,清雅风趣值得一去。娘子,你初回长安,今后免不了与各府走动,既是静德郡主相邀,娘子不便推却。”
杜庭兰扑哧一声笑起来:“瞧你说的这些话,像个小大人似的。不消你替我筹措,这类事要讲缘分的,经历了卢兆安这件事,我眼下才没这份心机呢。”
杜裕知父子急得顿脚,混乱中找来肩舆。
“哦?”滕玉意益发来了兴趣,“都写的甚么?”
说完这番话,杜裕知叉手作揖:“言尽于此,老夫人保重。”
程伯正了正神采:“昨晚之事闹得满城风雨,坊闾街曲都在群情段小将军和董二娘的事,本日老奴出门探听,连百戏的本子都写出来了。”
那黑影嗷呜嗷呜叫着,趴伏下来挡住了滕玉意的来路。
滕玉意沉吟,阿芝郡主的诗会俄然聘请卢兆安,会不会与此事有关。
保护们固然迷惑,却也按捺着不敢再动。
滕玉意暗忖,皮料论理有光芒,当晚月光如昼,那人身上的大氅却灰扑扑的。
程伯一愕:“府里如许的保护倒是有,但就算身量纤细,也是一副粗相,碰到细心些的,一眼就会穿帮。”
滕玉意摆摆手:“欸,比不过段老夫人,她白叟家白眼说翻就翻,谁见了不得信觉得真。”
“娘子可瞧见了此人的袜舄?”
她想了想道:“先不急着回贴,去宫里问问动静,看阿爷约莫何时能出宫,趁便帮我探听这归去诗社的都有甚么人,最好尽快弄份详确名单来。”
滕玉意差点没笑出声,董二娘还在狱中,受过杖刑双腿必然留下弊端,现在又因与段宁远有私交闹得满长安皆知,来日出了狱,自是没法再攀扯中意的婚事。董家好不轻易养出个才貌双全的女儿,又怎甘心多年心血付诸东流,必然缠死镇国公府。
春绒笑道:“老爷连日行军,天不亮就回了府,叫婢子们别吵娘子,用过早膳就去镇国公府退亲了。”
滕玉意啧啧点头,长安城落第的儒生多,为了保持生存,常编些艳曲志异来售卖,估计这帮人正愁没有现成的才子才子来编故事,段宁远与董二娘这对薄命鸳鸯就跑出来现世了。
杜夫人暗啐一口,都到了这境地,还希冀玉儿勉强责备。
程伯怔了怔,抬眼看滕玉意面色凝重,缓缓点头道:“老奴晓得了。”
只恨她明知如此,偏生又走不得,本日老夫人高寿,眼下又突然病发,如果不顾拜别,未免太胡涂失礼。
杜庭兰惊奇不定,强笑道:“不知世子有甚么话要问,如果想探听甚么,当着我们的面问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