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第2页/共11页]
既要频繁出门,还是家里自如些,万一在外头又像昨晚那样横生波折,不至于累得姨父和姨母整夜担忧。
“就是一种会让人发痒的虫子。”
两人相伴回了花厅。花厅内灯火如昼,段老夫人端坐在翡翠茵褥上,活像芙蓉花丛中的一尊佛。
杜庭兰坐在母亲边上,脸上的笑容淡得几近看不见了,她听阿娘说,那晚阿玉在紫云楼借力打力,当场将错误都归咎给了段宁远,不但咬死了要退婚,还找了在场的诸位夫人左证。现在段府公开提起婚期,莫非已经为段宁远的行动找到了面子的说辞?
段老夫人和段夫人不明就里,眼看段宁远举止古怪,自发颜面尽失,齐声断喝道:“大郎!”
阿芝兴趣勃勃走到东侧上首坐下,绝圣和弃智低头跟在阿芝背后,仿佛发觉花厅里氛围古怪,忍不住昂首瞄了瞄滕玉意。
“他不甘心就此非命,翻了很多道家文籍,传闻斩妖除魔能化解灾厄,自发得找到了法门,但他未曾正式习练过道术,短短光阴内断乎没法靠本身的力量除祟,只好登门求居士把我借他。
她压着怒意看向段家人。
走到半路,劈面撞上行动仓促的杜庭兰,本来杜庭兰放心不下,带着婢女过来寻滕玉意了。
这回连杜夫人和杜庭兰都重视到了,段夫人奇道:“大郎,你如何了?”
世人骇然,还未弄明白段小将军是如何回事,段夫人转眼就癫狂起来,风团不会传人,这清楚就是毒虫!
“先前如何没听你提过?都这个时候了,来得及清算行李吗,要不明早再走,姨母和阿姐今晚帮你渐渐拾掇。”
“查到了。那位扮作簪花郎君的男人实在是一只金鸟,它本在终南山里修炼,少说稀有百年的道行了,此妖化作人形以后,因为模样生得好,常到坊市间汇集精元,自称金衣公子,喜好与青楼的妇人——”
滕玉意愣了愣,忙道:“太好了,阿姐的乳娘针黹一绝,程伯和端福虽不缺衣裳,却也没穿过如许精美的好东西,早晨归去奉告他们,他们不知会有多欢畅。”
滕玉意起家在屋中来回踱步,越想越感觉这事古怪,还待细心问几句,就闻声外头有人惊奇道:“阿玉醒了么?如何仿佛听到屋里有人说话?”
段夫人功力远远比不上儿子,一旦发作起来,远不如儿子能哑忍,她脸上的肉开端抽动,四下里到处抓挠:“痒、痒、痒。”
滕玉意呆住了,这番话的确让人匪夷所思,她脑筋里第一个动机就是“不成能”,但她清楚地记得,本身明显死了,却又在扬州来长安的舟中重活,为何会有这番奇遇,至今让她没想明白,她原觉得是重生了,却从小涯口里听到了“借命”一说。
小涯抱起蒲桃就啃。
这妇人是镇国公府的当家夫人,段宁远和段文茵的母亲,生得英姿磊落,比平常女子多了几分豪气。
世人忙夸奖杜夫人温恭知礼,内心忍不住犯嘀咕,杜家为了礼数全面,身子不适也要赶来给段家老夫人贺寿,比拟之下,段小将军显得何其失礼。
滕玉意只当没瞧见他二人的小行动,笑问:“你们白日可查到了甚么,昨晚那妖异究竟甚么来路?”
滕玉意沉着地思虑一番:“小涯,我且问你,昨晚彩凤楼那只,你能悄悄巧巧将其斩杀么?”
小涯欢畅得红光满面,兴冲冲要搬动酒壶,望了望滕玉意,又将其放归去,傲然道:“滕娘子,这酒我能够喝吗?”
她试图让本身平静下来:“既如此,为何会有人给我借命?”
滕玉意侧身避了一礼:“段小将军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