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第2页/共11页]
她无法摊手:“虽说你的建议很有事理,但说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就拿上回那只树妖来讲,凭蔺承佑的本领,降妖时都费了好大一番力量。我一不会武功,二不会道术,就算有你互助又能如何?真要与妖异碰上,我能幸运活命就不错了。”
段夫人忙笑道:“宁远在前头忙完了就会过来了。”
不出来见客,便是不孝骄狂。
杜家的长辈都登门了,段宁远连个面都不露,就算在前头待客,总不至于过来请个安都抽不出空。
弃智中间的天然是绝圣了,两人嘴唇上点着殷红的胭脂,身躯足足比别的婢女粗上一小圈。
此举甚为失礼,的确像农家奴所为。
“这就是宁远的那位未过门的娘子?”女眷们络绎上前相见,看滕玉意面貌瑰丽,自是赞不断口,“这般好模样,满长安都找不到几个,怪道老夫人那般喜好,常把阿玉挂在嘴边。”
小涯打了个嗝, 身子却不动, 不过喂他一盘蒲桃,这就要使唤他了?
滕玉意侧身避了一礼:“段小将军言重了。”
“董二娘?”
“或许是困过了头, 反倒睡不着了,你们把扬州带来的罗浮春给我拿一瓮来,饮些酒我好睡得香些。”
“紫云楼那只呢?”
此话一出,世人的神采都有了奥妙的窜改。
“没错。”
“居士担忧孟云生的安危,干脆搬去与他同住,以后整夜巡防,亲身为孟云生看家护院,但孟云生还是没逃过一劫,那晚等居士听到动静赶出来,孟云生已经死在屋里了,死状颇惨,连头颅都找不着了。”
段宁远怔了一怔,订婚时年纪尚小,他连滕玉意的长相都未看清,以后她去了扬州,两人连会面的机遇也没有,几年下来他对滕玉意的印象早就淡了。
这话他记在内心,这几日何尝与董二娘碰过面,究竟何时染上的此毒?!本身竟全不知情。
“那就不晓得了,这虫子又不会乱跑,被染上总归要有个启事。”
既要频繁出门,还是家里自如些,万一在外头又像昨晚那样横生波折,不至于累得姨父和姨母整夜担忧。
滕玉意神采愈发丢脸起来:“该不会是说我和那人都会非命吧。”
小涯百思不得其解:“怪哉。”
母女俩不免吃惊,滕玉意瞧是绝圣和弃智,便道:“姨母,阿姐,你们先去花厅,我去去就来。”
下人们回声去了,返来时只顾点头,明显一无所获。
“这就是痒痒虫!”几位侯夫人惶恐失措,“董二娘那日就是这副模样,成王世子说过此毒会传人,叫宫人们别碰董二娘,你们瞧瞧,段夫人才碰一下就被染上了。”
这回连杜夫人和杜庭兰都重视到了,段夫人奇道:“大郎,你如何了?”
杜夫人当即抚住额头:“实不相瞒,那日我在紫云楼冲撞了邪物,这两日懒进饮食,吃了好些方剂。坐下后陪老寿星说了这么久的话,内心才舒坦很多。”
杜庭兰坐在母亲边上,脸上的笑容淡得几近看不见了,她听阿娘说,那晚阿玉在紫云楼借力打力,当场将错误都归咎给了段宁远,不但咬死了要退婚,还找了在场的诸位夫人左证。现在段府公开提起婚期,莫非已经为段宁远的行动找到了面子的说辞?
这两个婢女头上梳着圆圆的发髻,身穿石榴红系胸襦裙,大抵才八-九岁,行动比旁人粗笨些。
段老夫人和段夫人不明就里,眼看段宁远举止古怪,自发颜面尽失,齐声断喝道:“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