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第6页/共10页]
段文茵冷哼一声,如果推测弟弟会陷得如许深,她当初就该做得狠绝些。
安国公听得摧心剖肝,不忍再细问,重重感喟一声,一瘸一拐进了阁房。
滕玉意笑着点头:“好威风的名字。”
滕玉意在手里颠来倒去地观赏小剑,许是刚醒来的原因,有些事她记得很清楚,有些事她却忘得一干二净,比如这剑是如何到了本技艺中,她就毫无眉目。
日子久了这些人就养成风俗了,比方眼下时候不能算早了,这些老羽士老修士都还在房中睡觉。
滕玉意回想段家姐弟骑马而去的行动,笑眯眯往杜夫人肩上一靠:“姨母不消管,归正我自有效处。”
不过颠末今晚之事,也该推测会如此,娘子像只藏着利爪的小老虎,只要有人冲犯到跟前,不声不响就能咬下对方一口肉来,段小将军薄情寡义,估计早在娘子内心判了“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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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圣望着那柄碧莹透亮的翡翠小剑,暗中吞了吞口水,猎奇一早晨了,终究得以一窥真容,他眼馋得不得了,真想顿时摸一摸。
这是请魂前的例行问卦,难不成师兄返来了?绝圣惊奇跑到井前,龟壳已有卦象,坤卦中的【初六】,这卦有阴气初生之象,乃是实打实的凶卦。
滕玉意缓缓下到浴槲中,如果端福未受伤,哪用得着这么费事,单派他一个足矣。
一晃二十年畴昔,姨父官越做越小,身上的酸腐之气倒是日甚一日,客岁好不轻易才调回长安,又因不受吏部长官的待见,只得了个国子监的闲职。
今晚的事虽说在场诸人都看得明白,但毕竟没人亲眼瞥见段宁远和董二娘之间的首尾,假定段家一口咬定是一场曲解,滕家却执意退婚,错误岂不又落到了滕家头上?
这时旁侧的门翻开,蔺承佑领着两名大羽士从里头出来了,他身上那件沾了血的锦袍不见了,换了一件碧水天青色的圆领襕衫。
余奉御道:“腿伤倒无甚大碍,莫再牵动就是了,只是气血虚浮,隐有侵袭肝脉之势,若不及时分散,迟早会大伤七情,我先开一剂方剂,请国公爷尽早服下。”
滕玉意因为要调查殛毙表姐的凶手,背后里驰驱不休,杜绍棠却分歧,落空了母亲和姐姐庇护的他,比如落空了枝干的藤蔓,万事拿不定主张,唯知以泪洗面。
蔺承佑明显有话要跟淳安郡王和余奉御筹议,闻言随便摆了摆手。
淳安郡王?绝圣肃容在门口揖首,淳安郡王扭头看,认出是观里的小羽士,便招手令他出去。
别的滕玉意另有一层顾虑,宿世表姐出事前后那半年,从未传闻过有妖物为祸长安,但今晚这妖物却已经祸害了十来名女子了,并且表姐宿世的死因,经仵作查验是被人勒毙,可凭今晚那妖物的道行,杀人用不着这么费事。
杜绍棠一声不敢吭,老诚恳实下了车,杜夫人隔窗殷殷叮咛:“夜深了,路不好走,骑慢些不打紧,把稳别摔着了。”
安国公仰天叹了口气,微颤着闭上眼睛。
滕家的犊车驶出没多远,劈面遇见了杜家父子。
“待我回府写了帖子,明日就令人送到淳安郡王府,淳安郡王尚未娶妻,府中并无内眷,你就不必去了,我带着绍棠去吧。”
她忙道:“婢子记取呢。”
说话此人穿戴亲王冠服,就坐在余奉御对侧,生得长眉凤目,姿貌极其端雅。
她扭头问碧螺:“你可记得岸上那座梵刹叫甚么名字?”
段宁远神采越来越丢脸:“阿姐,你纵是不喜好她,也不必将她想得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