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第2页/共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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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玉意忙笑道:“如此甚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把翡翠剑交给小道长,道长能够亲身比划。”
淳安郡王?绝圣肃容在门口揖首,淳安郡王扭头看,认出是观里的小羽士,便招手令他出去。
“可不是。”绝圣眼睛睁得圆圆的,“如果有人不谨慎与中了虫毒之人相打仗,也会跟着痒起来。”
安国公听得摧心剖肝,不忍再细问,重重感喟一声,一瘸一拐进了阁房。
杜绍棠一声不敢吭,老诚恳实下了车,杜夫人隔窗殷殷叮咛:“夜深了,路不好走,骑慢些不打紧,把稳别摔着了。”
宿世表姐遇害后,姨母也一头病倒,滕玉意和杜绍棠衣不解带,每日在廊下熬汤煎药。
她虽早就嫁去了洛阳,却也常听人提及万年县董明府的女儿。董家这位二令媛诗琴双绝,是长安城驰名的才女。
杜裕知端坐不语,滕玉意原觉得他白叟家又要颁发一通高论,但或许杜裕知也晓得淳安郡王是出了名的谦恭下士,末端只道:
杜绍棠脸一红:“我没哭。”
滕玉意在手里颠来倒去地观赏小剑,许是刚醒来的原因,有些事她记得很清楚,有些事她却忘得一干二净,比如这剑是如何到了本技艺中,她就毫无眉目。
“如此甚妥。”
滕玉意一怔:“道长的意义是,表姐因为手上有伤才被妖物盯上?”
绝圣急声道:“归正明天贫道会到府上探视几位伤者,我能够带几只上门。”
这时旁侧的门翻开,蔺承佑领着两名大羽士从里头出来了,他身上那件沾了血的锦袍不见了,换了一件碧水天青色的圆领襕衫。
绮云出去后回说:“程伯遵循娘子的叮咛安排好了,现在外头候着,程伯说:老奴不敢妄自测度,但看这番安排,娘子仿佛要跟人,就不知那人是谁。”
绝圣趁机道:“师兄,我们去做晨课了,师兄昨晚说让我和弃智去看看滕府那几个伤者。今早他们该醒了,待会我们做完晨课,就直接去滕府了。”
“这半月你一向未曾好好安息,今晚又受一番惊吓,如何熬得住,你自管去安息,统统有姨母。”
安国公仰天叹了口气,微颤着闭上眼睛。
杜裕知缓过了劲,也惊奇道:“玉儿,你如何跟你姐姐和姨母在一处?你信上不是说过两日才到长安吗?对了,兰儿现在那边,快让我瞧一瞧。”
滕玉意从扬州远道而来,光行囊就装了两大船,到长安后,滕玉意因为要救表姐一下船就往城外赶,主子们便趁这工夫将行李送往滕府了。
“待我回府写了帖子,明日就令人送到淳安郡王府,淳安郡王尚未娶妻,府中并无内眷,你就不必去了,我带着绍棠去吧。”
“去京兆府,有些话恰劈面问个清楚。”
滕玉意戴了一早晨冪篱本就气闷,想这小羽士不过八九岁的年纪,便摘下冪篱搁到一旁。
蔺承佑摸着下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段宁远没接话,恰是风口浪尖的当口,必须想个万全之策,他几次在内心归纳一番,终究拿定了主张:“放心,我和董二娘既不会‘会面’,旁人也不知我去找过她,此事不会泄漏出去,如何授人以柄?阿姐先回府吧,我去去就回。”
今晚的事虽说在场诸人都看得明白,但毕竟没人亲眼瞥见段宁远和董二娘之间的首尾,假定段家一口咬定是一场曲解,滕家却执意退婚,错误岂不又落到了滕家头上?
滕玉意拗不过杜夫人,只得先去梳洗,浴槲里已倒上热水了,滕玉意却不急着沐浴,而是站在浴槲边用帕子悄悄擦拭翡翠小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