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五 旧事[第2页/共2页]

方尚宫说出这话之前，谢宁一点儿也没有想到方尚宫会是因为这个原因而随驾去的金风园。

“方尚宫？”谢宁也想给她个台阶下：“是不是隔的光阴太久，记不太清楚了？你细心想一想再答也不防事。”

谢宁已经是生过两个孩子的人了，听到这动静时却象是底子没见过世面的黄毛丫头一样，两眼睁大，圆溜溜的象猫儿一样，嘴唇微张，半天都不能合拢。

谢宁眉头紧皱：“你如何能不晓得，那是你的孩子啊。”

“当时奴婢已经即将分娩，到了金风园后连着几日气候不好，雷雨交集。当时候另有两个宫女，也和奴婢一同被关在金风园东北角的院子里，她们也都怀着身孕，一个月份比奴婢小些，一个月份同奴婢差未几。”

不晓得为甚么，听着方尚宫口口声声自称奴婢，皇上竟然感觉听得这么刺耳。

谢宁的目光缓慢的由方尚宫的身上移到皇上身上，然后又有些欲盖弥彰的从速挪开视野。

厥后？

谢宁当然问的直截了当，方尚宫答复的也坦开阔荡，就好象她们说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奴婢也不晓得……”

谢宁和皇上相握的掌内心也是又湿又滑，现在也分不清究竟都是谁出的盗汗。

她与方尚宫这几年来相处的很好，名为主仆，但实际上情分却不止主仆那么简朴。

但是……或许她们向来都没有想过，皇上也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他不是无坚不摧的金刚不换之身，能够接受一次又一次的棍骗和伤害。

方尚宫也正幸亏这个时候抬开端来。

“厥后呢？”

方尚宫当时竟然有孕，那她岂不是……

方尚宫坐在那儿，仿佛没有听到这句问话一样，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说一个字。

方尚宫微微侧过身，坐在靠近屏风的圆凳上。

方尚宫微微往前倾身：“皇上与主子俄然间问起这件事情，奴婢不敢有甚么坦白。皇上想问的是甚么事，奴婢内心大抵也明白。”

“方尚宫且坐下说话吧。这些日子永安宫里里外外的事情都是你和周公公两人筹划，实在辛苦了。”

皇上终究开口，他的声音听起来明朗安闲，如果不细心辩白，很难发明他的尾音在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