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暗中迫害[第2页/共4页]
这厢芷云见她面露忧色,不由得担忧道,“夫人,这禁足要禁到何时?要不然,悄悄差人回一趟将军府,请沈老将军出面……”
实在那日简池说要娶锦瑟以后,初晗骇怪的启事,不过是两个。
这几日芷云嘴角都磨起了水泡,日日心焦不已。
“我如何看?”初晗轻笑一声,干脆将茶盏置于桌上,只拿着盖子悄悄浮着碧色茶汤中的茶梗,“即便我有何观点,公子的事情,我又岂能私行干预?只怕到时候会再给我灌上一个善妒的名号……”
“等等。”初晗冷冷将她唤住,“去了也无甚用处,聪明如简池,又怎会想不到这一层?”
言语之间,竟想起了那一日她故作醋意之时,简池夜里来她房中。他问她,是否真的心甘甘心嫁给他。
可现在已畴昔数日,他如果再想不透,那便不是公子池了。
他的踌躇,便说了然他并不信她。或者说,是并不全然信她。
初晗亦不作声,就捧着茶盏一口一口呷着。
她觉得,孟秋白常日里也该算是个沉稳的。谁料此事一出,本身反倒成了府中最沉得住气的。
咣当一声,铁器坠地。初晗怔怔的望着鲜红的血痕在鹅黄衣衫上开出大朵大朵的红梅。
忽闻扑通一声,初晗豁然抬眼,原是孟秋白直直跪在她身前,声音凄苦当中竟然微微发颤,“自夫人入主风廷府,公子便待夫人极好。现在也请夫人不要难堪妾身……”
如果再说第三件……
初晗面上的笑容一寸一寸消逝,双目直直回望他,“若说我,不是我,我没有伤她呢?”
说完便转过身去,就要向门外跑去,“那奴婢去奉告公子……”
不过以此引出的成果,是锦瑟入府要担搁了。庆典之前见血是大忌,氏族又对礼节非常看重。本是大好的婚期,却惹了如许一桩倒霉。
想必,简池该是活力的罢。
亦巧闻言泪珠簌簌落下,口不择言道,“如何不会!方才在屋外二位夫人起了争论,你我听得一清二楚。怎的现在便不承认了么!”
终究悠长的寂静无声以后,孟秋白这才轻咳一声,嗓音有些许不天然,“不知夫人可知……公子要迎娶锦瑟女人?”
话未毕,已被初晗淡声打断,“常日里见你最是聪明灵巧,怎的也这般沉不住气。”
初晗唇边笑意更甚,嗓音平淡如水,无半分情感,“公子既是不信,那初晗的分辩也会变成抵赖,又何必来哉?”
直至最后,她的确是喜不自胜,仓猝握住初晗的衣袖,又惊又喜道,“夫报酬何不早说!”
简池就站在她身前两步,微拧了眉看她,“你没有甚么话想同我说?”
电光火石之间,初晗脑中有一抹游离的知觉闪过,却快得让她抓不住分毫。再回神之际,已见孟秋赤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
瞧着她面上遍及着泪痕,初晗张了张嘴,又茫然走向她,声音当中微有错愕,“你这是做甚么?”
然还未动的分毫,身子已经猛地被撞开,孟秋白的贴身侍女亦巧从门外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先是一声惊呼,接着便猛地扑到孟秋白身边,低低抽泣,“夫人,夫人……”
简池颀长眉眼微蹙,常日里挂着慵懒笑意的嘴角倒是冷如冰雪,他缓缓开口,一个字一个字,都仿佛是要了初晗的命去:“沈初晗,你奉告我,你到底要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