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长夜漫漫无尽路（15）[第1页/共1页]

“老夫人，不好了，二少奶奶在慈安堂跪着呢，如何劝都劝不起来。”小婵上气不接下气，垂眸时瞧了一眼被打了十个板子的小莲，她在认错，已将统统的罪恶都担了下来，泪眼婆娑地祈求着童老妇人不要赶她走。

敞亮而空旷的站台上未见身着戎装的兵士，唯有陈副官带着一名随畴前来，似有告急公事急需措置，童世谦眼里现出不悦，一言不发地随他们上车先行拜别。睍莼璩晓

童老夫人听小婵这么一说愣了愣，慈安堂是供奉童家老祖宗牌位的处所，这二媳妇是个故意之人，知错能改良莫大焉。

隔着雕花石窗向里望去，只见小莲神情痛苦地趴在长凳上，她身边站着一个手拿木棒的男仆人，在周管家的监督下实施着暴行。童老夫人则端坐于红木椅上，手还不忘拨弄着紫檀佛珠，午后的阳光穿过几扇雕花玻璃门窗，照在她身上映出一张神情庄严的脸。

柳心瑶过后才知这是童世谦成心安排，不过就是想给外人一个假象，早已放出动静说是去上海探亲小住几日。

柳心瑶急于出来，身后却传来小婵的声音：“二少奶奶，您现在已是童家二少奶奶了，您如果这么出来只怕，”天然听出话里有话，如果这么出来护个丫头会失了主子的身份，让别人捡了口舌，也会让童老夫人失了面子。想到这她停了下来，转头瞧一眼小婵，这丫头跟在小莲身边久了，在她面前也失了分寸，看不出倒是极有眼色的。

小婵严峻地瞧着周管家，但愿他能劝劝童老夫人，而周管家则不动声色地对她悄悄地点头。

氛围不太愉悦，小莲哭得更悲伤，悲哀的声音彻全部院子。

吴管家在车站外候着，谨慎翼翼地将柳心瑶请上车后，便命下人将童世谦带返来的三大箱行李搬上车。

小莲奉侍她这么久，即便做错了也只是被娘怒斥几句罢了，爹娘从未对下人动过如此私刑。但是现在不一样，小莲这是在为她刻苦，该受罚的人应当是她。

不知为何柳心瑶模糊有种不好的感受，才回房间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小婵神采镇静地跑出去，先前不知去那里的小莲，本来被周管家派来的两个男仆人请走了。

返来的路上她已想好向童老爷和童老夫人如何解释，却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心乱的同时步子也乱了。

还未至东院大门，便有再熟谙不过的声音传入耳边，与先前表情愉悦分歧有着满满地惨痛之味，揪着她的心一抽一抽地痛。

车子驶入童第宅，不过是才分开几日，明天这么一瞧园子里仿佛更冷僻了。

这时童老夫人站了起来，神采温和了些：“周管家，将她送回第宅那边，让她歇息两日再到我这来一趟。”语罢便在贴身丫环的搀扶下，缓缓境地出院子，不睬会童吴氏的惊奇，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怎会不明白那点鬼心机。

一旁的童吴氏见童老夫人半响不语，急道：“娘，您从速做主吧，像如许的事有第一次也就会有第二次，童家不能有如许的丫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