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最是不能言~[第2页/共2页]

按律，他确切不能“留下”。

“微微，这一辈子，终是我对不起你了，既mm还肯唤我一声姐姐，姐姐有一件事相求，还请mm务必谅解垂恩。”杭泉灵眼中皆是哀告。

我点了点头：“你说。”

“贵妃娘娘，这是……这是罪妇的孩子，娘娘看看，娘娘看看他，他还这么小，还甚么都不懂，娘娘能不能高抬贵手，在我……给他，给他一条活路。”不晓得是因为伤痛还是肉痛，杭泉灵的眼角一滴泪痕冲过，落在饱满的唇边，挂上了霜冷的色彩。

想是不能信赖我说的，又感觉我已没有需求扯谎，杭泉灵眼中都是惊奇，未几时这份惊奇就变成了自悔。

“起来。”我俯下身，拉起孩子。

眼中沁泪，杭泉灵凄凄一笑：“微微啊，事到现在……无妨同你说实话，实在，实在我一向晓得你偶然与我争甚么，只是我本身不得不争，因为有你在的一天，皇上……皇上就不会把我放在心上。”

“娘娘，求求你，求求你了，除了你……已经没有人能够救他了。这个孩子自出世便不得他父皇钟爱，这很多年里，有好些日子都是同我在金香露的酿酒房中度过的，热得小脸都红了，也不喊苦。累了，就缠着我让我给他讲长安的事情，他好喜好长安，老是闹着……闹着要我带他返来，看小姨，看外公外婆，吃糖葫芦……”杭泉灵的神采已变成了金纸的明黄，潮红的晕迹越来越重，气味却越来越微小。

想是之前被叮嘱了多次，孩子听到母亲呼唤，拘束又有些惊骇地走了过来，小小的身躯尚不稳妥，话也说得稚气奶声，但是他已晓得规端方矩地跪下向我施礼：“沛儿拜见贵妃娘娘。”

排闼而入，荣璋高挑冷削若寒山的身姿站在门前，眼中已似火灼，又似冰封！

仿佛完成了母亲交给的千难万难的任务，小家伙吃力地爬上床榻，钻进了母亲的怀里，小小的身躯抖得像个受了惊吓的小鼠。

我当然晓得，如许的疼，我也尝过很多，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想说出来了，将放在桌上的独参汤端过来，我想喂给她喝，却被她悄悄推开：“不消了，我自晓得的。便是灵药，也救不得我的命了。”

“娘，娘……娘你如何了？娘好疼，沛儿给娘吹吹。”小小的手臂抱住杭泉灵的身材，沛儿哭着呼喊杭泉灵。

我没有急着答复，半晌不过一笑：“说不上谅解不谅解的，你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你的目标罢了，我本是块挡了路的石头，也难怪你老是想一脚踢开。只是这块石头命好，生得坚固些，废了姐姐很多周章。只可惜姐姐不晓得，这块石头实在从一开端便没有筹算飞起来，砸了谁的额头，只是想悄悄待在那边罢了，姐姐若想不见，便可不见，绕畴昔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