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第4页/共5页]

杜鹃看着唐师师的神采，谨慎说：“有金屏灯、玉楼灯、荷花灯、白象灯，最妙的是水晶玻璃风灯，转起来像是银光雪浪一样……”

“呦，这位主可了不得。”另一个婆子抬高声音，道，“我外甥女在宜年院里当差，传闻这位周美人得宠了好几个月，明天夜里俄然衣冠不整地返来，紧接着世子和世子妃就吵架了。本日去给世子妃存候的时候，世子妃见了她都没有好脸。”

唐师师低头，福身道：“小女任凭婆婆调派。”

唐师师忍动手上的不适, 笑道：“吴婆婆，你来找我，有甚么叮咛？”

唐师师表情不爽, 连宴会厅都不想归去。归正宴会上也没人真正体贴她, 唐师师一不做二不休, 直接回本身的蒹葭院了。

吴婆婆说话气势一如之前，涓滴没有拖泥带水，直接问：“本日是你把靖王带到世子那边的？”

唐师师意味性推让了两句，就把东西收下了。库房不归她管，这两个婆子敢给，她为甚么不敢用？

唐师师穿好外套，慢悠悠往库房走去。本日阳光亮媚，库房外两个婆子一人一个杌子，坐在屋檐下，一边嗑瓜子一边闲话。

唐师师无声地松了口气，吴婆婆和姚太后现在看来还很信赖她，这是个好征象。唐师师垂着头，说：“多谢太后娘娘，多谢婆婆。小女时候铭记婆婆教诲，必不让婆婆和太后娘娘绝望。”

唐师师表情一沉，看来，吴婆婆晓得的远比她设想的更多。她，周舜华，任钰君，全在吴婆婆的把握下。好笑她们几人还在这里斗来斗去，实在，都不过是姚太背工中的棋子罢了。

“谢女人。”

唐师师敲了一会，内里才听到动静。小丫头谨慎翼翼地支开一条缝，看到是唐师师，惊奇问：“女人？您如何返来了？”

“便利，便利！”两个婆子赶紧说，“女人稍等，库房之前存了方上好的歙砚，女人稍等，老奴这就去找出来。”

天真。

唐师师跨过门槛，一边呵动手一边往正房走：“我在宴席上喝了几杯酒，就先返来了。其别人呢？”

主子返来，屋里却没人，这是极大的疏漏。实在唐师师还真没这么在乎，她在唐家经历过的忽视多了去了，这类程度在唐师师看来不痛不痒。何况丫环们也不是用心怠慢，她们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只是在上元节看看灯罢了，算不上甚么错处。

唐师师摇点头，她并不是没见过花灯，临清紧邻运河，商贾富众，灯会并不比京师差。唐家的元宵节也非常热烈，观灯过后，浅显百姓家就该结束了，而唐家的节目才方才开端。唐明喆会大摆戏台，吹拉弹唱，打牌玩乐，一向闹到天明才散去。

唐师师悄悄走入门厅，她在外抱厦里脱下披风，低声问服侍的人：“谁在内里？”

第二天，即便唐师师各式不甘心，还是要悲催地夙起，去书房点卯。

吴婆婆紧紧盯着唐师师，唐师师内心已经慌成一片，可还对峙着直视吴婆婆眼睛。吴婆婆俄然大笑，用力握了下唐师师的手，说：“你做得好。我先前还对你将信将疑，现在看来，冯嬷嬷的目光公然不会错。”

“凡事都有先来后到，张嬷嬷稍等半晌。”高壮婆子说着，在无人处翻了个白眼。招子嗣，也亏她们敢说。谁晓得到底是丫环打碎的，但是昨夜吵架的时候打碎的？

唐师师假装刚来的模样，平静地从墙后走出来，说：“我来取些东西。对了，刚才仿佛听到你们说王爷，王爷如何了？”

高壮婆子惊奇问：“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