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第190章 成者王，败者寇[第2页/共3页]

隆科多、马齐围了上来，齐声道：“恭喜皇上，恭喜雍亲王！”

药？亦蕊闻到了浓厚的党参味，她哑然发笑道：“皇阿玛从不消参汤，现在身子孱羸，虚不受补。”

“让你端去就端去，如何婆婆妈妈的？”隆科多不满道。

十三阿哥母亲早逝，八阿哥的伤感震惊了他，十三阿哥拍拍他的肩膀劝道：“八哥，只是曲解一场。皇阿玛的龙体要紧，快道个歉吧！”他先打千跪下，说：“八阿哥等在曲解之下，一时情急，求皇阿玛宽恕！”

隆科多说：“快去，王爷！”

胤禛带头跪倒，说：“请答应儿臣在旁侍疾！”

隆科多嘲笑说：“微臣这么做是为了王爷好，四福晋砸多少，微臣能端多少出来！四福晋若感觉参汤不好，净水也行！”隆科多干脆将药瓶丢给胤禛，喝道：“想要成为一代明君，就下药。若不然，出了书屋，我们没法耐久制约八阿哥他们，必有一场血雨腥风啊！王爷……”隆科多的苦口婆心仿佛打动了胤禛，他颤抖地抓起药瓶，倒了一碗茶，楞楞地发楞。

“王爷分歧意，微臣哪敢如此？”隆科多囔道。

康熙眼里并没有暴露高兴，而是绝望的落寞。

十三阿哥伸手欲去打翻参汤，却被隆科多制住，马齐劝道：“隆科多大人说得对。皇上如此享福，连老臣都看不下去。王爷，您不为自个儿想，也得为王府高低着想。”马齐睨了一眼阁房，意指亦蕊。

康熙一脸驯良，说：“委曲你们了！朕累了……辞职吧！”

“哈哈哈……”若不是亲眼瞥见，亲耳听到，真难以设想，这刁猾的笑声是从一贯以温文尔雅素称的八阿哥口里收回的，“一样的厚望？二哥是嫡子，一出世就是太子之位。四哥种了田、画了画、帮您追回些银子，也能得您青睐。十四弟呢？您或许了个抚弘远将军，让他屡立军功。我呢？您说我亲生额娘是辛者贱婢？哪您当年为何要宠幸她？为何要生下我？皇阿玛，我原一心只想帮助您、二哥成绩国运，却因为您的疏忽，而下定决定，必然要做一番成绩出来！我，爱新觉罗。胤禩绝对不比任何人差！额娘，也是世上最高贵的女人！”他越说越落寞，长长的睫毛上，滚落下两行清泪。

亦蕊劝道：“王爷，若做了此等事，这一世你会放心吗？千万别啊……啊……”隆科多在亦蕊后颈上用力一敲，她晕眩软倒在地，不醒人事。

因为梁九功被绑，照顾康熙的任务，便交到亦蕊身上。康熙时喘时咳，面涨如血，少停时，尽吐出少量瘀血。亦蕊细心照顾，也算妥贴。

隆科多不去理他，叮咛人端来一碗参汤，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瓷瓶，往里喷了些粉末，悄悄摇均汤碗，对胤禛说：“成为帝王的第一课，便是狠心绝情、六亲不认，不然如何自称孤家寡人！”隆科多说这话是意言凿凿，若他瞻望到将来本身惨死于胤禛部下，会不会心软半分呢？

“是！”隆科多说，“此次我们起事虽名正言顺，但若……”他的话没有说完，闪动的眼神却传达着明白的意义。若康熙精力好转，重新立储，万一不是胤禛，他们则少不了抄家灭族之罪。就算成心再立胤禛，也一定能同现在这般完整掌控局势。

康熙浮泛地望着帐幔，幽幽地说（作者按，康熙病重，说话天然有气有力，断断续续，为让读者杰出浏览，不增加太多省略号）：“畴前，有个富人，堆金如山，妻妾成群，儿孙绕膝，他以为本身是人间全有福分的人。当他寿终正寝，灵魂出窍时，却瞥见灵堂上乱做一团。妻妾后代们正为产业打得头破血流，死的死，伤的伤……他恨！恨本身为甚么是富人！恨为甚么要生下这么多后代！恨……”他狠恶地咳喘起来，眼色无法又祈求地看到4、8、十三阿哥身上，“身为帝王，朕选的是承载大清国运的交班人。身为阿玛，朕对你们都寄予一样的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