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洞中有洞洞中泉[第2页/共4页]

德妃说：“治甚么罪，你又有甚么罪。四阿哥是本宫的亲子，本宫不说，他天然也不会说。”

话说，德妃将亦蕊安设在永和宫西暖阁中，当即叫人取来“生肌去淤膏”亲身给亦蕊敷上，边悄悄吹气边和顺地说：“孩子，别怕疼，这膏药灵效得很。今个何太医不在太病院，额娘担忧其他太医诊后四周胡说，又传到皇上耳朵里。这已派人去传何太医了，你先敷点药！”

“放心，不是你。本宫如何舍得儿媳妇去送命呢？”德妃到云秋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如何样，不是她死，就是你死，你本身决定吧？本宫让元香把东西给你备下。”

胤祯奥秘兮兮地说：“我不但捉到你了，我还捉到前次和你来的阿谁姐姐了。”

德妃叹了口气，说：“这就好了，一家人就该有个一家人的模样。将来，你要多和你十四弟走得近些，你们是亲兄弟，不比胤祥他们几个。将来，有你搀扶胤祯成事，本宫才气放心啊！”或许是感到颇多，德妃不由将心底的话说漏了出来。没想，这关头的一句，却字字敲在胤禛的内心。

德妃一拍桌子，喝道：“四阿哥，你问得太多了！”

“不不，是翠屏姑姑，她前几年已离宫返乡了。”云秋忙道。

掌灯时分，亦蕊方醒转。一睁眼，就看到一张胖乎乎的小脸贴在她面前，在永和宫里，能来去自如的，除了十四阿哥胤祯另有谁？

胤禛知此事必须劈面找德妃问个明白，但这稍有转机的母子就像琉璃盏般易碎难修。若不去，亦蕊如何办？云惠如何办？

德妃站起家，徐行向胤禛走来，说：“你不明白是吧？本宫说了多少次，那云惠是荣妃派来监督你，且要让你得个好色的口碑。你想想，那云惠自成了格格，闹出多少丢人脸面的事情，你竟然也护着她。额娘是为你好，不能再让那狐媚子害了本宫的儿子。”

胤禛说：“若额娘还是这么和儿臣绕弯子，那儿臣就只能把这奴婢送去荣妃或皇阿玛那了！”

德妃说：“好了，你也晓得了，把云秋留下，先回海定阁吧！”

“不过，”德妃又说，“这事，本宫得给皇上一个交代，如何样也得有小我出来顶罪！”

胤祯一摊手说：“我如何晓得，就是常跟在你前面的阿谁呗！”

胤禛听着母亲越来越和顺的私语，内心的坚冰也垂垂在熔化，说道：“额娘的心，儿子免得。”

德妃回到殿内，却见胤禛长身玉立，已恭候多时，而他的脚边正跪着云秋。

胤祯笑嘻嘻地亦蕊说：“姐姐，你甚么时候到永和宫来的？如何都没有人奉告我？”

德妃咬咬银牙，向元香私语几句，待下人摒退后，说：“云秋，说吧！”

胤禛不甘地说：“儿臣另有一事不明，请额娘道明。”

德妃不快，说：“哪有儿子这么跟额娘说话的？再说，这奴婢是谁，本宫不认得。”

云秋又开端严峻，说：“娘娘方才不是才承诺奴婢……”

德妃没想竟如此顺利，忙拉过胤禛一只手，趁热打铁地说：“儿啊，你年幼时，额娘不能在你身边照顾，孝懿仁皇后（就是佟佳氏，死前一日封皇后）恨本宫抢了她的恩宠，怎会好好待你。你受的苦额娘都晓得，额娘也不怪你幼年不懂事，说了做了那些事来。”

“姑姑？”胤禛越听越怒，“但是凝秋！”

云秋这下才敢吱声，要求道：“娘娘，四阿哥都晓得了，这下该如何办？您不会要治我的罪吧？”

胤祯不明就里，一马抢先，说：“捉鬼喽！”

云秋头皮被扯着发麻，心下暗自叫苦，嘴上却只能回道：“安魂香，是一日日攒下来的。汤药，有首要差事时，宫女们怕污着身子，都有药丸药粉备着。那角先生，是……是之前奴婢服伺的姑姑传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