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修渠尾声[第2页/共3页]

槐言于帝曰：“臣为政而有害政者三。”

看得出，那些甲士也很焦急。道别后急仓促往回便走。看着他们的背影，赵勇忍不住骂道：“三公子，这些人说的好听，却都是些没知己的。你做了这么多，他们只是嘴上说几句。”

“福州。”董槐答复的非常干脆。

刘黻听了以后大惑不解，董槐之前对赵嘉仁的态度是除之而后快，现在如何俄然说出这类很有附和之意的话来。董槐也看出刘黻的迷惑，他指了指桌上的信，“我在莆田有些故旧，此中也有些是木兰陂以北的进士之家。我写信去扣问，他们复书过来报告此事。”

赵嘉仁心中一暖，那帮莆田的官员对赵嘉仁修渠的辛苦一字不提，能记得的只要这帮浅显人。他笑道：“一起上全赖几位兄弟护送。我只盼渠早日修成，让大伙都过上好日子。”

“不能这么讲，我们好歹在钱上没有亏。”赵嘉仁的脸上暴露了笑容。

对曰：“戚里不奉法，一矣；法律大吏久于其官而擅威福，二矣；皇城司不检士，三矣。将率不检下故士卒横，士卒横则变生于无时；法律威福擅故贤不肖混合，贤不肖混合则奸邪肆，贤人伏而不出；亲戚不奉法故法律轻，法律轻故朝廷卑。三者弗去，政且废，愿自上除之。”

福清县在莆田县以北相距一百里，到差倒也便利。各种文书要送到福州，福州又在福清县以北一百里。此次安排牵涉内部斗争，办事效力远胜常日。前来‘送行’的不止有莆田县县令，另有兴化军知军。

到了仲春底，倒春寒到临。浓云密布，北风彻骨。大雪下了一天一夜，地上积雪数寸。这类气候对南宋不过是常态，右相董槐并不觉得意。此时相府中他面前站着太学的刘黻正报告最新窜改，“官家派內侍到莆田，此时已经回光临安。在莆田那边的人所讲，赵嘉仁几个月来催逼莆田百姓夏季修渠，开山凿石，北渠已经成型。”

董槐此时已经名满天下，起码是名震临安。启事是他与官家的对话上了邸报。

“赵嘉仁取巧，木兰陂北渠倒是适应民气。”董槐再次叹道。

且不说董槐说的对不对，起码他这类打击一片的态度很胜利的激起了他所指的三类人对他的反应。各种反对他的声音开端逐步冒出来。

现在把赵嘉仁给弄去福州治下，从任何角度上都不能说这变更对赵嘉仁有歹意。而赵嘉仁的功绩又能被莆田与兴化军官员完整朋分，乃至能够把赵嘉仁从莆田修渠的功绩里完整移走，就如同把蔡京对木兰陂的进献抹灭一样。

几天后，这场倒春寒畴昔了。到了三月中旬，在扬州的贾似道看到了邸报上的动静。莆田县县尉赵嘉仁从兴化军下莆田县县尉，被调去福州下的福清县当了县尉。

大师底子不提修渠的事情，只是恭喜赵嘉仁履新。帮着赵嘉仁运送行李的官差紧跟在中间‘奉侍’。直到赵嘉仁将印信上交，带着行李和仆人赵勇踏上北上的门路，这些人还很体贴的给赵嘉仁调派了四名甲士护送。

“相公。的确如此。只是该用何法除之？莫非让台鉴弹劾此人么？”刘黻非常附和董槐的观点。只是有宋以来，天子想动官员很轻易，官员想动官员就比较困难。

刘黻深思一阵这才问道：“那把赵嘉仁调到那里？”

“进城。”赵嘉仁带着赵勇一起走进了福州城。

帝曰：“胡为害政者三？”

这位右相对当下政治的观点是，当下对朝政有害者有三点：一是皇亲国戚不能履行法律；二是法律大吏久居其官，作威作福；三是都城里的官吏，不束缚部下，任其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