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正名[第3页/共4页]

她眉头皱起，他问这个做甚么？

大殿当中再次静下来, 雉娘有些心寒地盯着常远侯，外祖母多年的委曲，到他的口中只要一句话, 如有冤就为她正名。

雉娘的眼中充满气愤, 莫非母娘这些年受的苦都没人在乎吗？另有被逼死的原主, 早已魂飞魄散，她的苦又有谁晓得, 如果没有当年之事, 如果常远侯有一个男人的担负，那里会有前面的悲剧。

皇后慈爱一笑，对巩氏道，“固然你受过很多苦，可有这么灵巧的女儿，也算是有所安慰。”

皇后动容，昔日凌厉的端倪全都和缓下来，边幅和雉娘更像一些。

“本宫传闻赵书才的原配为人非常暴虐，你这些年，吃了很多苦吧。”

“还要如何？”雉娘气笑，“常远侯是疆场里出来的豪杰，当明白好男儿甘愿战死疆场轰轰烈烈, 也不肯意缩头缩尾窝囊平生的事理，男人如此，女人虽有些不同, 却亦如是，哪怕是贫困得志，堂堂正正的活一辈子, 也好过背负臭名抱恨而终, 一小我的平生, 你说要如何赔偿？岂是一句轻飘飘的为她正名就能让死者含笑地府。”

“娘娘，奴婢也是，当时候您体恤奴婢，让奴婢也吃了，固然现在日子过得好，可奴婢老是会想起那段日子，再苦也是甜的。”

雉娘点点头，“我会劝她的。”

皇后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苦尽甘来，才是人生真味。”

“娘娘，您叫我？”

“确切跟臣妾很像，可臣妾却没有她这么有胆气。”

只是今后，太子是倚重他，还是倚重胥良川就未可知，胥良川已有好几年不常在宫中走动，太子比来却老是召他进宫，较着冷淡本身，不过就是因为凤娘。

祁朝律法，育有后代的妾室不得等闲发卖，若没有雉娘，就凭董氏那暴虐的性子，早就趁老爷不重视，将她卖掉。

胥良川走到花丛旁，她忙收起笑意，低头顺眉地跟上去。

太子和胥良川以及平晁都走过来，太子打趣道，“想不到能在宫中见到赵三蜜斯，怪不得孤初见时就感觉你面善，本来我们还是亲戚。”

“倒是没太重视，我们三姐妹进宫里，皇后有问过一些。”

雉娘和巩氏一同谢恩，皇后亲身将她们扶起，让人送她们出宫。

“是，娘娘，奴婢明白。”

梅郡骨干巴巴地自责，“都是臣妇的错，当时候臣妇总想着女儿家要养着身材，要不然不好说婆家，对娘娘严苛了些，也算是歪打正着，凑成娘娘和陛下的姻缘。”

祁帝朝她招动手，“小丫头，很有胆量，上前来。”

他隐晦而又庞大地看一眼太子，太子轻咳一声，“孤想起另有些事情，恰好皇弟你也来，我们好好商讨一番。”

皇后被祁帝说得有些不太安闲，也细心地看着雉娘，对赵氏道，“柳叶，你说，雉娘像不像本宫当年？”

赵氏的语气带着记念，皇后神采欣然起来，目光幽远，“柳叶说到当年，让本宫想起一些旧事，当时候郡主对本宫极其峻厉，一日两餐，还不让吃饱，说是要养着身材好嫁人，有回本宫饿得狠，半夜里腹如刀搅，还是柳叶偷偷去灶下，摸到一个冷馒头，我们就着烛火，将它烤热，这才算是垫了肚子，现在想来，本宫再也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馒头。”

她比平宝珠年长四岁，因为长得娇小肥胖，常常穿平宝珠不要的衣服。

琴嬷嬷让两位宫女将雉娘引出去，然后渐渐地走下宝座，站在巩氏的面前，指指连上的春凳，“坐吧，不必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