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伴其左右(1)[第2页/共3页]
剪春想起弘历临走时的叮咛,只好吞吞吐吐道,“奴婢这几日都在竹子院照顾格格,也不是很清楚。还是等四阿哥来时,您问问他吧。”
他没有感到太多的骇怪,李荣保被救出三阿哥府时,就已经堕入垂死,太病院的人穷尽所能,也只来得及让富察家的后代们赶回府与阿玛临终见上一面。一代忠臣,就这么不但彩的走了,即便是死,也不能将本相公家于天下,他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抬眼看向花笺,“等格格醒了,甚么也不要和她说,她身子太衰弱了,经不住这些打击。”
花笺内心自责地低下头,不知该说些甚么,只要噗通跪在地上。
零泪面上带笑道,“晓得这几日让你们担忧了,转头我好好赏你们”,目光睇上她手里的食盒,“这是甚么?”
剪春责怪地悄悄掐了花笺一下,都怪她多嘴,这回是瞒不下去了,几步走到跟前扶稳了零泪,“格格,奴婢先扶您坐下说。”
“啪”,零泪手上的茶碗俄然坠到地上。两宫女闻声赶快排闼出去,见她愣愣地站在那边,一双眼睛瞪得炯大,直直脱口道,“李荣保……他……”
“格格,这你可就冤枉四阿哥了”,剪春仓猝解释,“四阿哥每日都会来格格床边守上三四个时候,这会儿若不是公事缠身,他也必定会在的。”
浑浑噩噩,梦魇无数,怠倦有力的身材仿佛沉浮在阴暗的水波里太久太久,她冒死挣扎地往水面上游,可双脚却像是被甚么重重地拖曳住,越陷越深……
自他走后,零泪又是昏睡了一天一夜,雍正与熹妃多次派人过来扣问她是否醒了,连满心挂念着儿子的齐妃也亲身过来了一趟。其别人也筹算来探病,雍正得知后,特地下了一道旨意,在零泪身材完整病愈前,不准任何人来扰她疗养。如此,竹子院才算是清净了下来。
吃过东西,她身上垂垂有了力量,一向虚冷盗汗的身材也有了一点暖意,她靠在枕头上,就昏昏地又睡着了。此次,再无恶梦扰她,额头上也没了盗汗,舒畅地酣眠直到天亮。
“是嘛”,零泪垂垂地回想起在三阿哥府产生的事情,又想起傅恒为保护她与弘历逃脱,不吝以身犯险,堕入围困中,她一时情急地坐起家,却俄然头晕得短长,剪春立即上前伸手去扶,而她一掌控住她的手,孔殷开口,“傅恒呢?他没事吧?”
“服从富察府返来的张太医说,傅侍卫本来伤得就极重,却恰好不听劝非要去给他阿玛守灵,夜里被发明昏倒在灵堂上,成果伤上加病,让张太医头疼不已呢……”
弘历立即做了噤声的手势,俯身将被子又细心地掖了掖后,才悄声走到内里,小吴子焦炙道,“主子,不好了,李荣保大人伤重不治,方才过世了。”
剪春怕她扯痛伤口,边为她身后垫上引枕,边柔声安抚道,“格格放心,傅恒大人已被救出,皇上还派了太医到他府上医治。”
昨夜的雪直到凌晨才停,虽不大,却在院子里也覆了厚厚一层。漫天雪光映在明角嵌镶的步步锦支窗上,因为还将来及换窗纸,尽数都落入了屋内,轻飘飘地有些刺目标亮。
他渐渐上前,步子很轻,抬手和顺地抚着她惨白如雪的脸,眼中疼惜与惭愧缠绵交叉,他好想钻入她的梦里,将那些让她惊骇的东西十足赶走。
剪春轻叹了口,“三阿哥已被削去宗籍,临时圈禁在本身府邸,传闻,过些时候还会把他赶出京去。”
“四阿哥去哪儿了?我伤成如许,他竟然都不来看我?”零泪不悦地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