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一场空[第1页/共2页]
李妙想到这里,跪着的身形微微一歪,半垂着哭得发红的眼睛,留意着门外的动静。
李娟听得瞠目结舌,被李妙带得哽咽的声音仿佛被人硬生生掐断普通,顷刻噎在了喉咙口。
萧寒潜竟如许看重李府和李英歌?!
之前还喊一声妙姐儿、娟姐儿,现在却连名带姓的直呼,一副不拿人当小辈,只当外人号召的口气。
她早已算好背工,现在还没过完年,李子昌上衙不过是点卯,明天晚间另有商定,筹办带李承铭、李锵和李铨去官学的先生家吃年酒,这会儿应当回府了。
随后才响起从上房背面赶来的杨妈妈的声音,不知低声和李子昌说了甚么,就命谢氏带来的粗使婆子,去背面柴房提了刘婆子和一同关押的几个婆子,依李子昌的叮咛,敏捷拖出清风院,拉往二门施棍刑。
李妙越想就越恨谢氏爱端着架子,既然登门问罪如何不把最最关头的萧寒潜直接带来清风院!
何况现在有汪曲登门一事,李子昌得了动静只会返来得更快!
谢氏再如何,也要听李子昌这个当家作主的男主子的话!
这话指桑骂槐,只差没明着说李妙和李娟姨娘生养的上不得台盘,送回澧县李氏,自有爱为她们姐妹“操心”的老太太刘氏,以及三老爷和三夫人这对亲父嫡母来“管束”。
李妙一个女儿家还能如何卖力?
不过就是一顶小娇抬进乾王府,全了这段“嘉话”,借以停歇外头流言,掩耳盗铃似的保全统统人的名声。
空口分辩和名声一样,都是最难判定吵嘴的事。
好一副姐妹情深,受尽恶奴欺主的悲苦画面!
李妙闻言抱住李娟,不成自抑的长泣一声,茫但是羞愤的抬起水润杏眼,祈求的看向谢氏。
如何会如许!?
李妙仿佛豁出去般,眼中暴露一丝决然,羞恼不减反增的昂首道,“四叔母,既然乾王殿下拿着护膝找上门来,侄女没有躲着不见人的事理,事情因侄女而起,侄女愿劈面给乾王殿下赔罪,为英歌堂妹和李府正名!”
大丫环的话如同一记清脆的耳光,狠狠扇在了心境大乱的李妙脸上。
谢氏赏识够了李妙二人的作态,并不接话,只毫无情感的叮咛大丫环,“和李妙、李娟细心说说,这护膝是如何到我手上的。”
李妙噙着泪水的眼睛微闪,莫名升起一股不安来。
清风院顿时静了一瞬。
至于春花和秋月参与此中,暗中拉拢那几个被拿的下人,用的也是刘婆子的名义,这些黑锅,刘婆子不背也得背!
公然不过转眼,就听门外响起春花和秋月给李子昌问安的声音,随即就听李子昌压抑着肝火喝道,“刘婆子呢!还关着做甚么,给我拉到二门上狠狠地打!让府里下人都去看着!”
端看把握主导权的人想要个甚么样的成果!
萧寒潜乃至连面都没露,只派了个大寺人就突破了她统统的策画!
李妙就是深知这点,才敢冒险以小算大,不怕获咎当家主母谢氏,现在伏低做小又算甚么!等她顺利进了乾王府再紧紧拴住萧寒潜的心,总有谢氏反过来凑趣她求她的时候!
大丫环语气平平,将汪曲如何上门先告罪再问罪,如何辟清流言,又如何当着诸多来宾的面,指责老太太刘氏和刘婆子主仆的话说了。
李子昌乌青着脸进了上房。
谢氏看也不看她,嘲笑出声道,“族里出来的卑贱东西,心胸不轨干了蠢事,也值得我亲身出面诘问措置?那里来的打哪儿归去,该谁管束就由谁管束去。”
李妙捂着心口的纤纤长指猝然收紧,噙在眼中的泪水如开了闸般顿失美感,越流越急越流越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