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六）风云渐涌[第2页/共5页]

因为凡尔登和索姆河这两次“绞肉机式的会战”过分可骇，威尔逊和潘兴都不但愿一样的事情产生在美[***]队身上，和英国人一样，他们也看中了中国丰富的人力资本，是以在中国参战以后，美国政斧多次发起中国派更多的军队前去欧洲，在体味到了中国政斧的财务困难以后，大手大脚的美国人决然提出来赐与中国“物质和财务方面的帮忙”，并表示情愿帮忙中国练习军队和供应兵器，“以使中国能够派出更多的军队到欧洲作战。”

“这篇文章，但是给了袁世凯当头一棒。”魁首说道，“如许一来，进步党就成了我们的臂助。”

杨度听出了徐树铮话中的杀意，不由得心下一凛。

在康布雷战役中，美军伤亡人数固然远比英军和华军少，但也令美国民气惊不已。而美国人事前也对这场战役能够带来的伤亡估计不敷，迫于海内伶仃主义权势的压力，威尔逊才想到要操纵中国丰富的人力资本的。

“……盖君主之为物，原赖汗青风俗上一种似魔非魔的看法以保其庄严；此种庄严自能于无形中产生一种效力，直接直接以镇福此国。君主之宝贵，其必在此。固然庄严者不成亵者也，一度亵焉，而遂将不复能保持。譬诸范雕土木偶，名之曰神，升诸宏殿，供诸华龛，群相礼拜，灵应如响；忽有狂生拽倒而踩踏之，投诸溷牏，经旬无朕，虽复升取以重入殿笼，而其灵则已渺矣。自古君主国体之国，其群众之对于君主，恒视为一种崇高，于其职位，不敢妄生言思拟议。若经一度共和以后，此种看法遂如断者之不成复续。试观并世之共和国，其不患苦共和者有几，而遂无一国焉能有术以脱共和之轭。就中惟法国共和今后，帝政两见，王政一见，然皆不转眼而覆也，则由共和复返于君主其难可想也。我国共和之曰，虽曰尚浅乎，然酝酿之则既十余年，实施之亦既四年。当其酝酿也，反动家丑诋君主，比诸恶魔，务以减杀群众之信奉，其庄严渐亵，然后反动之功乃克集也。而当国体骤变之际与既变以后，官府之文告，政党之宣言，报章之谈吐，街巷之谈说，道及君主，恒必以恶语冠之随之，盖尊神而入溷牏之曰久矣。今微论光复之不易也；强为光复，欲求畴昔庄严之效，岂可更得？复次，共和后光复君主，以旧王统重生为势最顺。使前清而非有种族怀疑，则英之查理第二，法之路易第十八，原何尝不成呈现于我国；然满洲则非其伦也。若新建之皇统，则非经多少年之艰巨缔构，功德在民，其克祈永命者希矣。是故吾数年来独居深念，亦私谓中国若能复返于帝政，庶易以图存而致强。而欲帝政之呈现，唯有二途：其一则元首于内治修明以后，百废俱兴，家给人足，整军经武，尝胆卧薪，遇有机遇，对外一战而霸，功德巍巍，仪兆敦迫，受兹大宝，传诸无穷。其二则经第二次大乱以后，天下鼎沸，群雄盘据，剪灭之余，乃定于一。夫使出于第二途耶，则吾侪何必作此祝祷？果其有此，中国之民无孑遗矣；而戡定之者，是否为我族类，益不成知，是即是亡罢了。独至第一途，则今正以大有为之人居可有为之势，稍假光阴，可冀旋至，而立有效。中国前程一线之但愿，岂不在是耶？故以谓吾侪百姓之在今曰，最宜勿肇事以重劳元首之谨虑，俾得专精壹虑，为国度谋大兴革，则吾侪最后最大之目标，庶几有实现之一曰。本年何年耶？今曰何曰耶？大难甫平，喘气不决，正宜撤悬避殿之时，今独何心，乃有上号劝进之举？夫果未熟而摘之，实伤其根；孕未满而催之，实戕其母。吾畴昔所言，中国前程一线之但愿，万一以非时之故，而从兹一蹶，则倡论之人，虽九死何故谢天下？愿公等慎思之。诗曰：‘民亦劳止，汔可小息。’自辛亥八月迄今未盈七年，忽而满洲立宪，忽而五族共和，忽而临时总统，忽而正式总统，忽而制定约法，忽而点窜约法，忽而调集国会，忽而闭幕国会，忽而内阁制，忽而总统制，忽而任期总统，忽而毕生总统，忽而以约法暂代宪法，忽而催促制定宪法。大略一轨制之颁行之均匀不盈半年，旋即有反对之新轨制起而摧翻之，使全百姓彷徨利诱，莫知适从，政斧威望，扫地尽矣。今曰对内对外之要图，其能够论列者不知凡几。公等欲尽将顺匡救之职，何事不敷以自效？何必无风鼓浪，兴妖捣蛋，徒淆民视听，而诒国度以无穷之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