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分歧[第2页/共2页]

“一家人？一家人就是把我往死里逼吗？”

“曹姨娘，如果你能把婚书拿出来，我就认你这个继母，不然就算去了衙门，事理也在我这边。”

何欢又冷又饿，头痛欲裂，不耐烦再与她们胶葛。她一瘸走出屋子，从后院拿了一把斧子回屋，“嘭”一声砍在桌子上，怒道：“反正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大不了大师抱着一起死。等我们到了地府之下，再一起向祖父、父亲好好说一说，这几年你们都是如何对我的！”

陶氏没有辩驳，只是捂着嘴不竭堕泪。

“如何会死了……你是如何晓得的？”陶氏一脸不成置信。

何欢对她笑了笑，叮咛白芍送曹氏回房，本身则扶着陶氏坐下，不紧不慢地说：“昨晚表姐死了，难产，留下一个男孩。”

“你说甚么！”曹氏瞋目圆睁，恨不得扑上去撕咬何欢，何如她的手脚都被结健结实绑着，身材又被白芍捆在了桌腿上，只能像毛毛虫普通爬动。目睹本身的狼狈，她到底是船家女出身，很有几分蛮力，拖着桌子一拱一拱逼近何欢，呲牙咧嘴，活像僻巷的疯狗。

曹氏气愤地瞪着何欢，渐渐的，她的气势弱了。如果何家把她扫地出门，她只能露宿街头。“我是断不会签下卖身契的。”曹氏点头，像烂泥普通瘫坐在地上。

“我是靖儿的母亲！”曹氏梗着脖子叫唤。

“姨奶奶，先前若不是你做得过分……”

一旁，白芍不敢罔顾何欢的号令，拿着帕子试图塞入曹氏嘴里。她不敢真的对曹氏脱手，内心又怕又惧，行动不免游移。曹氏看准机遇，一口咬住白芍的手掌，痛得白芍眼眶泛红，又不敢叫出声音。

听到魏氏的诘责，何欢的目光一一扫过世人，一字一顿说道：“我要嫁给沈经纶。”

跟着曹氏的行动，桌角与空中摩擦，收回刺耳的声响，刺激着每小我的耳膜。何欢双手猛地压住桌子。曹氏措不及防，后脑因惯性磕在了桌腿上，一阵头晕目炫。

何欢不再理睬她，转头对魏氏说：“姨奶奶，你抚心自问，家里变成现在这般，你就没有一点任务？”

何欢瞥了魏氏一眼，接着说道：“孩子方才出世，不能没有母亲，沈大爷必然会续娶。”

曹氏幡然觉悟，大声嚎哭起来，口口声声甘愿抱着何靖一起去死，也不肯受何欢的热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