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刨根问底[第1页/共3页]
天子转头,瞥见了来人,笑着点头:“恰是,出来再说话。”前面半句倒是对那掌柜说的。
秀兰看他宽裕,就开口得救:“花儿就不要了,你给我拿这一套泥人儿吧。”指着他担子里放着的一套小泥人儿。
公然事情坏就坏在这些揣摩上意的人手里了,秀兰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茶,又问:“我至今想不通,我如许一个平常女子,到底是那里入了五郎你的眼了,必然要把我、‘接’进宫来。”她很想说抢,可看着屋子里另有人服侍,只能改成了接。
“这是我写的,太白遗风。”天子看秀兰盯着酒旗看,就指导着解释,“太白是唐时的大墨客,姓李名白,时人呼之曰‘谪神仙’,他最爱喝酒,一喝了酒就诗兴大发,另一个墨客杜子美曾写诗说他‘李白斗酒诗百篇’,可见喝酒于他的功效。”
天子更感兴趣了:“小哥贵姓?令表叔名讳为何?”
裁缝铺子离着酒铺不太远,走了不一会儿就到了,这里比酒铺人少很多,秀兰看内里的衣服多是绸缎袍子,问了问代价也都不菲,心说这些浅显百姓哪买得起,买得起又能找人定做,谁还买裁缝啊?再看天子仿佛不太在乎这里的买卖,只问有没有甚么新的衣裳模样,略坐了一会儿,就拉着秀兰出去了。
天子想了想:“你说的也是。”终究把这一节放下,“你想吃甚么?前面有两间酒楼,一间是做淮扬菜的,另一间是做北面风味的。”
天子不但在乎酒铺的买卖,还很对劲于本身的各处安插,拉着秀兰一处一处讲给她听:“这下酒菜必然要选不能饱腹的,一碟一碟,既要能下酒,有滋味,又不能把人吃饱了不想喝酒,才是最好。”又叫她尝,秀兰给面子的尝了一粒盐水豆子,然后又被迫尝了一口女儿红。
那货郎一时被噎住,顿了一会儿才故作奥秘的摆布瞧瞧,说道:“不瞒公子,小人家里有个表叔在宫里做公公,这是他画了模样给小人照着做的。”
这类平话和后代的平话很像,好一点的在茶馆,差一点的就直接在集市上讲。秀兰之前赶集听过几耳朵,多是用方言讲,故事也就那么几个翻来覆去,甚么武王伐纣、秦并六国、吕后斩韩信、三国、五代史之类的,她嫌讲的平铺直叙,又不是甚么别致故事,都没如何听过。
那边天子还在跟秀兰先容:“这是凌宇,在金吾卫任职,这个酒铺他管的不赖。”又让凌宇拜见秀兰。
天子在酒铺逗留了一会儿,玩够了以后才叫着秀兰走,“去裁缝铺子看看,我们就去用膳。”
“那可一定。万一是真的呢?若真有那胆小妄为的内监,不管如何也得找出来才是。”这会儿天子又端庄起来了。
天子脸上挂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把茶盏悄悄放下,说道:“说来就是缘分了。那日本是想命人跟你们借点水来烹茶,不过我远远瞥见你在晾衣裳,就禁不住走近了多瞧几眼,他们鬼精灵,上前去叫门,这才顺势出来的。”
这个故事由昏君讲起来,如何听都像是在说另一个李白和杜甫呢?秀兰点头做明白状,又打量门面,见门口已经有个头戴**帽身穿直缀的中年人迎了出来,就对天子说:“这是掌柜的?”
“宫里娘娘们戴这个?”天子笑眯眯的挑眉问,“你是如何晓得的?”
此时街面上的人已经多了起来,另有些沿街叫卖的在卖些小玩意,也有货郎担着担子卖胭脂水粉。秀兰感觉风趣,就拉着天子走近了看,那货郎也会说话:“这些花儿都是时新的宫花腔子,宫里的娘娘们都戴这个呢,公子给夫人挑几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