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十善业经[第2页/共2页]

“华山卿君！”楮禾高喊一声。

“狡猾的孽徒！”说着再次提剑。

山岳南侧是千丈峭壁，直立如削，下临一断层深壑，穷目看去，深不见底。

一声熟谙的呼喊，来自头顶，她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白衣少年踏云而来。

当玄清再次转转头来，看着那一人一魂踏云而去，微微摇点头，唇间微微呢喃着：“孽徒。”他沉吟数刻，接着道：“逃吧。”

“去这人间独一能容你的处所？”楮禾眸光看着火线，因驾云过快，冷风吹进眸间，干涩不已：“方才我不来，你就任由师尊毁了你的灵魂？你，你就这般沉沦师尊？”

玄清真人眉心微微一顿道：“乔木已经死了二十年了，冤冤相报何时了，以恶制恶，其心不正。”

她的唇边划开一抹绝艳的笑容，手中的长剑，落在地上。忽觉胸口刺痛，她没有低头看去，反而抓上那柄本身曾每日细心擦洗的寒剑，一点，一点，更深的刺进本身心窝。

攸宁唇间扬起一丝含笑，无法又哀思：“暮年间师父曾说过，攸宁凡心不灭，难以成大道。”她看着玄清真人，笑的愈发美艳，缓缓的道：“当初，攸宁便想，如果师尊能日（日）伴着我，不成仙又如何？”

“攸宁！”玄清眼看着她身子倒了下去，一缕幽魂自天灵盖飘了出来，他双目微闭道：“你为何不消尽力抵当我！若用十成法力，或许...”他欲言又止，眸中充满了不解。一双素净的端倪越蹙越紧。

“师尊清楚晓得，攸宁修炼魔功满是为了给乔木报仇，你，你怎能狠心毁了她的灵魂。”

“孽徒，胆敢学那些魔修，修炼“损梵心经”我不除你，天理不容！”玄清真人青衫临风，儒雅的气度一如平常，手边的寒剑，将这清心寡欲之人衬得更加不近情面。

但是，也就是一刹时，他微微点头道：“你修的魔服从夺舍，我不能留你灵魂贻害人间。”

大家间，另有甚么比无爱无恨更可悲呢？

几番寒光四射之间，攸宁已经分不清玄清剑来的方向。

她的大师兄就是如许的人，想护着她，又护不住她。

攸宁捂着腰间潺潺流血的剑伤，笑着道：“师父。”这一声师父唤得娇软，腔调绵长，她微挑眉梢：“我不是你最对劲的徒儿了？”

一长须老者上前道：“那魔女死了？”

玄清看着她的眼神，那双满含着情面的双眼，缓缓的，一字一句的道：“佛说此经已，娑竭罗龙王及诸大众、统统人间天人阿修罗等，皆大欢乐，信受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