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旷野之夜(二)[第2页/共3页]
实在也没下次了,入魂香极其难求,若不是我没几天好活了,我必然把刚才那株入魂香带回二一添作五的暗室里去供着,哪会这么等闲的用掉。
女人背起卫真,朝林外走去,我正要跟上,我的灵却在这时蓦地一颤,我不甘心的望向花戏雪,他洒然一笑:“定是你的尊师叔唤你了,好走好走。”
“那……”
我凑在鼻下闻了闻,欣喜的看他一眼,又凑在鼻下闻了闻,又欣喜的看他:“这是入魂香!”
我看了他一眼,没空再跟他说话,内心揣摩着杨修夷会对夏月楼说些甚么。
我谦虚受教:“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真被他说对了,我是在杨修夷怀中规复认识的,但不知为何我就是不想展开眼睛。他轻拍着我的脸:“初九?”
我忙说:“很血腥,很可骇,再也不去了!”
我惊奇的看向她,她一贯和顺示人,现在这个模样令我一时没法适应。
来不及了,猛虎已逼至面前,目露凶光,唇角上翻,暴露大截尖牙,低声吼怒后,今后曲腿,弓起了脊背。
我也被吓得不轻。却见卫真这时曲腿刨地,借力从猛虎身下直直滑过,手中不知何时捡的锋利石头,以极快的速率插入老虎喉间,鲜血刹时如地底喷泉,溅了他一脸。
夏月楼奸刁的冲他眨了几下眼睛,随后娇俏的一笑:“杨公子说甚么便是甚么。”
他俊容一沉。
女民气疼的直掉眼泪,将他抱在怀中:“别哭,男人汉不成以哭,娘会治好你的腿,真儿不准哭。”
在我胡思乱想的期间,卫真一向在喃喃低语,这时俄然于昏倒中大喊一声:“猛虎!娘亲快跑!”
我摸向卫真的头,想着有甚么降温的体例。想起湘竹都会在他怀里塞一条手绢,我便伸手去掏,筹算托花戏雪去沾点河水贴他额上。掏了半天,手绢没掏到,取出了他昨日在道场戏台上选来的一个小荷囊。
但细心回想,杨修夷和夏月楼并无交集,独一的交集就是我。关于我的话,他们会说些甚么?
我雷打不动,还是装死。
他饶有兴趣的看我:“玩得高兴么?”
花戏雪问:“傻子在哪?”
我放下兔肉畴昔托起卫真的脑袋,四下摸了一圈,后脑勺并无肿块,倒是额头发得极烫,这温度,许是烧上了。
我咽下兔肉,淡淡道:“他是我的尊师叔,不是甚么恋人。”
无法猛虎不管他们母子情深,蓄势以后便一个疾扑,刹时将女人压在了身下,随即伸开血盆大口。我忙闭上眼睛,不忍去见,却听到一声童音暴喝,再展开眼时,只见小卫真不知何时跳了畴昔,两只手一高一低,艰巨的掰着猛虎的高低两颚。
到底还是个孩子。
老虎暴跳如雷,卫真攥紧它的鬓毛,小拳头一下一下的砸在它头上。但这老虎实在聪明,见又蹦又跳甩不掉他,便当即趴在地上,贴地连滚了数圈,终究将他摆脱。
杨修夷把夏月楼奥秘兮兮的叫到一边,去了好久仍未返来,我忍不住几次转头。
他不说清婵还好,一说我就毛骨悚然,顿时后怕。
他微微一笑,笑得令我发寒:“跟一个男人跑到另一个男人梦里,感受如何?”
花戏雪看到老虎非常吃惊,回身要跑,我将他叫住:“我们是灵,他们看不到我们的。”
男童回身扶她,我这才看清男童的面孔,秀意灵雅,虽带着稚气,表面却极深,双眸如注天泉池水,尤其清澈,端倪中模糊可见卫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