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枝离破碎[第2页/共2页]
维桢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莺浪那指头一下肉中,桃枝便身子狠恶颤抖一阵,莺浪一处一处拣着烂肉去戳,桃枝浑身颤栗便未停歇,垂垂的,莺浪再入那指,桃枝垂垂不颤了,肿胀的眼未知是睁着还是合着,可浑身高低一个个血洞穴倒是将眼睁地大大的,狰狞地窥测着眼面前的莺浪。
维桢一把将她按回床上。
她喉咙收回几声嘶哑嘶音,但她气胸已损,发不成声,却仍可感受她非常震惊与痛苦之色。她缓缓低头去瞧那痛苦来源,只见莺浪一根手斧正插入她皮开肉绽的烂肉里!
如此应了天时天时,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单凭桃枝的尸身验不出陈迹与凭据,伤情因人而异,加上传染,随时恶化要了性命五不成能,何况这罪证一旦落实,便是极刑,桃枝已是见着索命鬼王遣着家属照顾桎梏朝她走来了,何时死亡不过是时候之故罢了。
维桢交代莺浪,只需潜入屋舍将本已重伤的她再加几拳便好。
杀桃枝不必用毒。
开初,桃枝遭了她那饶痒痒般的几巴掌毫无反应,还是哼哼哈哈嘲弄着莺浪。桃枝的性子便是如此,即便身陷囹圄了但那面上的风头一刻不落需是拧着,有些人血里带风,有些人血里带,有些人血里则沁着锡箔粉,于桃枝而言,逞着威风是比性命更首要之事,如果人糊口得不但彩,倒不如不活。
“不……停……”桃枝终究低低要求。
桃枝死了。
那张聪明的小嘴再也不能收回那锋利的声音了。
那明灭明灭的烛火莫名躁动地跳着,莺浪的面庞还是阴暗的一团虚影,一烛火将尽,只剩手指般短短一截,但听得焰心哔哔啵啵狂烈簇动爆燃着,莺浪的心跳得狠恶。
“是,我晓得,难为你了。”维桢轻抚着莺浪鬓发,声音动情细致,可心中倒是冷酷肃淡,“前时你昏在柴房外头了,幸而放勋兄长的人打那处过,便将你送返来了……无碍
“蜜斯――”莺浪俄然扑身抱住维桢的裙膝,那泪俄然不成按捺地崩涌而下。
垂垂的,莺浪亦是发觉了,她的软绵绵的拳脚对桃枝不起感化,已是打得她大汗淋漓了可桃枝仍有那口气吊着苟延残喘,常常当她觉着桃枝离告终近了一步,桃枝便总能哼笑出些声响,仿佛挑衅似的,可莺浪又无可何如,便只好气鼓鼓地挥拳打着。
那柴房内本已氛围闷浊,又值隆冬,这间屋舍如同熏蒸炙烤似的烘得莺浪不小一会儿便浑身湿透了,可反观桃枝,浑身烧热如炭却无涓滴汗液。俄然,莺浪灵机一动,脑海内生出一个设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