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皇恩浩荡[第2页/共2页]
“而扶瑄兄长与我说话时,似总有芥蒂,眼瞳总偷觑着一旁的初梦女人,又许是维桢敏感多心了……请姨娘包涵。”
“对姨娘无需坦白,但说无妨。”
维桢其间见赵姨娘毕竟是个怂人,在扶瑄一事上从不敢有大行动,边转而去攻放勋,诡计自他那处扯开口子将初梦要来奉侍,可放勋心中如明镜似的,回应得无懈可击,她遂也放弃了于放勋身上花心机。
赵氏微微点头,似了然了维桢言下之意,便安抚道:“维桢莫难过,你自小生养在深闺大院,不谙世事,不知那般一起风尘飘摇上来女子的心计也是道理当中,你且怀着你那颗纯真之心,这才是女子最贵重之物。瑄儿那孩子不过一时被新奇野花蒙蔽了眼,归根结底,他的心是澄亮如镜的,而你,守住那颗纯真之心才最为可贵。”
维桢将烫金绢丝纺作的信展开来时,手是颤抖的,每一个字皆是如获珍宝,每一行句边是一方放心丸药。毕竟天子金口已开,断无能够收回的。
因为时下宫中并无分外丧事恩泽,尔妃夙来又为人谨慎,从不向天子提此类比方“召mm入宫相见”等关及本身的要求,故而维桢还是见不到长姐,便只好再去书一封,写得言辞凄厉,又滴了几滴茶水与纸上拟泪涕涟涟,当真女儿家去亲字催婚事,是古往今来源来轮作不齿笑谈的,可维桢亦是黔驴技穷了,只好依托长姐尔妃那一根拯救稻草,何况,维桢长作这么大,早已活着家贵胄寒暄中练就了劈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本领,更不知面皮为何物了,夙来只奉信但能成事,不究手腕。
是日她正在花圃中赏着芍药,却见花径另一头,维桢与莺浪一身紫藤花妆花缎的袍子拖于花圃青石小径上,贴着金箔打着的芍药花钿,比园中那真芍药更素净。维桢见了赵氏,忙带着莺浪一道迎上前施礼道:“姨娘好兴趣呢,本日夏风和暖,天上又有舒云挡着骄阳,最宜赏花了。”
赵氏瞧着维桢落落风雅的打扮,又配着那眉心一朵芍药,赵氏迩来极是爱好芍药,便常常沉沦于芍药花前细巧,本日又见维桢贴着她最喜之花的花钿,不由更是欣喜,便伸手去抚她鬓发,道:“你这般体贴你兄长,世家女子中,如你普通纯良温厚的女子,当真是未几了。”
“傻孩子,说甚么傻话呢。怎了,瑄儿又冷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