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因爱而恨[第2页/共2页]

成济便行了个礼，问太医道：“桓冼马如何了？”

“哦，迩来压力颇大，便去清闲了。”

晋时酒风极盛，有男人饮醉彻夜露宿街头亦不是奇怪事，但此人竟如此大胆伏在南岭王府之地酣眠，倒是少见。主子们伴着起床之气，想也未想，便气呼呼地上前欲将那人抬起，抛至街道上去。

成济微微一笑：“婢女手无轻重，叫冼马受累了，便交由老仆去管束罢。”说罢便将那婢女带了下去，自此以后，犹践商定好了似的，此名婢女再未在桓皆配房四周露过面，转而派了几名男人仆向来办理平常事件。

“初梦！”桓皆听着听着不由扣紧牙关，砰一声拳点砸在桌案上，直叫一旁听着鬼故事的公子们惊了一大跳。

“许在昨夜饮醉后见着……见着些不该见之物了，大小如何，恐怕只要桓冼马本人才知，可恕老臣多嘴，此事还是莫去问他的好，以免他又想及，触病发症。”

“那他为何一副失魂落魄之状？”

“死人？不能够罢……既然动静封闭得严，你个小侍童又如何得知？”

一旁擦药的婢女听着噗嗤一声笑，羞红了面，一时部下着力减轻，惹得桓皆疼得嘶嘶叫，他又瞪了一眼身边婢女，描述与初梦很有几分类似，普通身子清癯肌肤白净，便猛得将她推倒在地。

“莫胡说，那女鬼但是来勾男人偿情债来的。”小侍童抬高声道，“传闻叫这般屈死的女鬼见过的男人，是要不利一整年的，更甚者……”

成济楞了一愣，那婢女亦是楞住了，旋即哭着跪上前道：“小婢奉侍不周，弄疼了冼马，请冼马恕罪。”

“多谢钟太医，老仆稀有了。来人，带钟太医去偏厅饮茶接待。”成济面上驯良地笑着，内心已然布画好如何调查此事，倘若他与司马锡需得知一件事，于他们而言，扣问当事人反而是最蠢的体例。

那日桓皆正下了平常南岭王府的群议，他夙来自命狷介，不与其他门客一道文娱，烟柳教坊又心不足悸，便一人又去了摆花街中的茶馆里听平话。

“啧啧啧……”

那两名公子似深感无趣，道：“建邺城中日日都死人，这有何希奇的？”

“不瞒各位，我有个青梅竹马的mm在里头当差呢，她与我说的，说是死了个婢女呢。”

“桓冼马但是王爷眼中红人，一举一动皆比旁人更受王爷看中，公子此事现在已是南岭王府人尽皆知的美闻，王爷怎会不知呢？”成济说这番话，言下之意便是他行事皆有王爷盯着，叫他此后收敛做人，莫给南岭王府途肇事端。

而桓皆深醉了一场，脑仁还是生疼的，加上前时一场惊魂，颅中空空荡荡似填了一坛酒般浑沌，也偶然去穷究成济言下之意，便道：“有劳王爷顾虑了。”

“成管事有礼了。桓冼马自脉象上来断，是喝酒深醉，又染了风寒，几帖方剂下去便会无碍的，请王爷与成管事放宽解。”

“成果呢？”四周一圈公子皆有些红了面，又极是期盼亢奋之色。

可当此中一名抬肩头的主子顺手将那人脸翻过来时，世人傻眼了，竟是桓皆！

世人纷繁侧目看来，只见他拳头紧攥，目燃肝火，而桓皆他本人只觉六合暗淡，唯有脑中噌地冒上一团火，燃得他眼界已然星星点点乌黑一片。

“更甚者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