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沆瀣谋求[第2页/共2页]
“女儿家做到这般份上,桓某不过替维桢蜜斯可惜罢了,想来维桢蜜斯一声珠华王谢之派,理应鸾凰高展,现在却身困于这皇宫后殿进退两难,浪费大把春华工夫,那女儿家的春华如这一地栀花,落了便落了,转眼便珠黄人老,更无娇春可谋,桓某当至心疼不已。”
“桓冼马当真是好余暇,如此大好昼暇,不去议政论政,做些男儿应做之事,倒是管起维桢女儿家的私事来了。”
那声自榉树丛后幽幽然冒出,随之便是一袭枣红色漳缎蛛纹袍自那碧树翠叶间而出,如绿彩衬红花,格外夺目。那说话之人横飞一对粗眉正望着维桢,眉眼底下,棱角清楚,豪气浓得有些霸道过分。
“桓冼马莫不是叫那初梦给耍弄了罢?”维桢轻瞥一眼桓皆微微泛白的面色,“那贱丫头鬼心机最多,莫瞧她常日闷声不响,似极和顺文静似的,竟是个扮猪吃虎之流!维桢前时在府中几次三番想除了她,竟未得逞,更有一回叫她反扳一程,在我献与谢扶瑄医病的药材上做手脚,歪曲我通州王家名誉,那贱婢,死不敷惜!”
“我与尔妃娘娘姐妹情深,不必你这外人教唆诽谤!”
维桢哼笑一声:“同仇敌忾?桓冼马竟叫维桢叛变本身母家与你合作?夙来听闻桓冼马思惟天马行空,未曾想竟如此大胆猖獗!”
桓皆方才说那灵异事,已又起了一身鸡皮,他自那夜以后便对女子心中有了顾忌,好久未靠近,现在却听闻这一句,更睖睁着眼,很久说不出话。
“可维桢与桓冼马并不熟吧?何来同游之说,不过刚巧路子罢了,人间这么大,每日萍水相逢之人不堪列举,桓冼马这同游之叹,维桢可当真受不起呢。”
“你家蜜斯是说她咽不下这口恶气呢。”
“你是……桓皆桓冼马?”维桢摆布细瞧那人一番,未想到这华林园中人迹罕至处,竟也可遇见人,“维桢于那日南岭王府赏字大会时,见过桓冼马。”
“也罢,那谢安王导之辈,蜜斯仍可当作恩年,可蜜斯心中,便无一点点恨那断袖郎君谢扶瑄么?那谢扶瑄身边有一婢女名唤初梦,出入屋苑皆随身摆布,那干系非同普通,蜜斯可曾想过,为何那断袖郎君也可待女子如此密意温存?蜜斯心中,便无一点点恨那初梦么?蜜斯前时那句‘包羞忍耻,断非维桢。’又何解呢?”
“那是是非非皆是我王维桢的私事,倘如有一日需手刃仇恨,也必是我王维桢亲身脱手,无需与任何人合作!”
这华林园愈素净富强,那景自维桢瞧来却愈讽喻了她心中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