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力挽狂澜[第1页/共2页]

“是否是探子，倒也当真不好说，但她与那桓皆公子畴前交谊倒不为假。”赵氏道，“维桢，后代情长之事不宜操之过急，瑄儿这孩子我是最体味的，他不肯之事，逼他也是无用的。现在情状，我强加外力施压，反倒事倍功半，而是你本身，需从内里好好用心。”

“额……”

“回公子，识得一些……但未几……”

维桢黯然，如有所思，问：“那依姨娘瞧来，她初梦是不是女探子？”

“维桢，你可知，世家蜜斯与那些村野丫头最大不同为何？便是一个‘忍’字，唯‘忍’方能彰显世家蜜斯漂亮之气。想那当年，我入谢家时，应说是我是新晋娘子，风头正盛，但却不及南康公主宽大暖和，到处将我照顾妥当，反倒更增了她的声望。故而她去后，我更是千百倍地对她的嫡子好，偶然更甚于我的亲子，倒不满是为了报恩于她，更是为了身为世家母辈的宽忍口碑。”

“姨娘！”维桢上前，急道，“维桢的情意，姨娘还不知么！可偏是那初梦整日狐媚着扶瑄兄长，近水楼台，维桢觅不得机会呢！”

维桢回眸，有些赞叹讶异。

扶瑄道一声：“谢妾母，瑄儿先行辞职了。”遂低首去探初梦伤情。

人群散去，厅中顿时敞空温馨起来，赵氏叹了口气，接起一杯茶来饮，并无话语，维桢望着扶瑄淹没在人群中的背影，气不打一出来，但也无处宣泄，只在一旁沉闷闷的坐了半晌，道：“如此，那姨娘好生养息，维桢辞职了。”

初梦身子彼时已烧得滚烫，白清清的小巧面庞上漾着潮红，更是昏倒不醒，扶瑄抱起她，她裹身的锦袍还是湿哒哒的，未辨是汗还是血，不再与赵氏施礼便伴着一大群主子婢女们簇着走了。

世人皆觉此事戛但是止有些俄然，只望着厅中几人，又望了望初梦，她情状似愈发危殆了，想必是赵氏依了扶瑄心气，先行救人要紧！

“是！是！”萃心这几声‘是’叫唤地痛彻用力，似终究逃离了谁炮制的梦魇似的，她本是不肯定，但被扶瑄这么威慑着，更感觉心惊胆怯，生不如死，只求报了声成果早些告终。

维桢恭送赵氏拜别，莺浪憋了半响忙上前报：“那王婆在背面嚷着要见赵姨娘，再审女探呢！蜜斯瞧如何是好？”

“本日之事，委曲你了。”赵氏放下茶盏，幽幽然道，留住了维桢离厅的行动。

“是否是‘桓皆’二字？”扶瑄更冷了语气。

赵氏亦是严峻了容色：“瑄儿，这……是怎一回事啊？”

维桢听罢，降落了半晌，似咀嚼着赵氏方才一番肺腑之教，很久后道：“多谢姨娘提点，维桢获益匪浅！”

扶瑄唇角勾起淡淡一抹笑，将这纸递上交与赵氏，道：“可瑄儿写的，倒是‘恒普’二字啊。这萃心小丫头，识字未几，又对书法不甚体味，桓皆公子的字游龙走凤，落款亦是，不不异的字亦能瞧错，更别说是旁的字的草行窜改了，萃心瞧走了眼，也未可知。”

此言一出，世人皆是楞了，四下相望，无不瞠目结舌，唯独塌上的初梦面如凝霜，无动于衷。

“萃心两次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留她在府中只坏了我们事，逐她出府，只说是姨娘的意义罢，兄长那头也算对此事有了交代说法。至于那桃枝，倒是有些机警心智，先行经验一番留作原职，来日我好好思虑如何用她。”

“萃心，你可识字？”扶瑄问。

“可……”维桢不平，却又无可厚非。

赵氏笑道：“天然，我们世家中出的大师闺秀，各方各面是强过那些莺燕乱草初梦千百倍的，春桃赏腻了，换到夏时便喜莲花了，但外头花儿百媚千娇，终归是野花，唯有家中园圃里栽的，才是安定的悠长的。但这初梦能如此勾着瑄儿的魂，必也有何独到之处，你也需察看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