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盘局掌中[第2页/共2页]
部下一名将领回:“正在失城鸿沟线那处巡查,还未返来。”
蓖芷回礼报答,落了座后,巡查一圈:“咦,怎得孙利将军夙来如此目中无人么?诸位该来的全来了,唯独他总姗姗来迟?”
苏之正躺在帐中正中的床榻上,面色平淡,但神采却很刚毅安然,只淡淡地闭目凝神。一旁另有三三两两的军医进收支出端着水盆与器皿,地上仍七七八八狼藉着些用剩了沾了血污的纱布棉絮,数量之多竟叫帐外来的世人一时候无处下脚。
“那倒也不必。”蓖芷道,“如果诸位能大胜而归,那才是对王谢二位老爷最大的欣喜了。”蓖芷说罢悄悄窥视了一眼孙利,他自入了此帐后一向无话,只凝眉思考着甚么,神采寂然,蓖芷心中一笑,知这事成了一大半了。
时近傍晚,那大漠夕照圆如钟盘,虚晃晃地悬在天涯,恍忽之间叫人觉着与建邺城中所悬的并非同一个太阳。远处有一排高岭之雁缓缓扑翼飞过,几声苦楚而寥寂的长鸣划破天涯,经历了一日盛暑暴晒,空中上的飞沙走石被炙烤地更枯燥,跟着日头垂垂落下,夜间温度突然凉了下来,蓖芷立品帐外军中,见身边一列列颠末的兵士各个脸颊通红起皮,行色怠倦,此些兵士模样不过与他普通年纪,却不得不因家道贫苦被纠集参军为国捐躯,当中有几日是志愿而来,大略九中有一也无。
李将军上前,虽流血之事是疆场上再平常不过之事了,但苏之到底是苏之,是王导的远亲公子,在李将军眼里那流血自与乌压压的一班兵士们是分歧的。他按例说了些嘘寒问暖的话,苏之听了些,强忍着疼痛一一答复了,他身上痛苦,又顾忌的麻药的毁伤之力不敢乱花,便叫军医不消麻药,那疼痛天然不言而喻,拔出那半支残箭时亦是端赖耐力,不由得汗湿了一身,连一旁的军医见了也不忍心,哆颤抖嗦几乎不敢拔了。
“蓖芷……”苏之在床榻上嘶哑道,世人忙是温馨下来静听他说,“你莫打动……听李将军的……”
“是……”
苏之躺在床榻上张望着,内心明白蓖芷是要一个大吃大喝的台阶下,便道:“去罢……你与李将军撒哪种气呢……你用不消宴我总能好……”
可承诺了总得是去的。
李将军如释重负,笑道:“请蓖芷公子放心,从今今后,如果王小将军再遭此类事件,我定当本身身赴建邺王大司马处引咎辞职!”
“李将军你瞧!”蓖芷将那陈于一旁陶器中的残箭取来,“箭羽处有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