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帐中好戏[第1页/共2页]
“怎会又中箭了?”李将军是将领中头一个自军帐中赶过来的,忙上前与军医们一道搭手去抬苏之。在建邺时,王导将儿子拜托与他,现在中了一次暗箭尚且凶徒未补,竟又中了一次箭,他回建邺实在不好与王导交代。
李将军倒偶然喝酒,只一脸愁色:“怎得又……又伤了呢?”
“蓖芷公子莫镇静。”军医道,“我等当即为王小将军医治,若医不好,定提头来见,而眼下,暂请蓖芷公子与诸位将士且去帐房外头躲避。”
“好了好了,你二位少说一句。”李将军哄道,“且看看军医那处有何停顿,或许那支残箭上亦有些许线索。”
蓖芷点头:“我查探了,那暗箭正中苏之左肩处,贯穿了畴昔,想必射箭之人力量极大,百丈开外,且刮大风,若不是多亏了这大风将那箭矢吹偏了分毫,这箭便不是中了左肩,而是心脉了。”
蓖芷道:“不瞒诸位将军,乌衣巷内得知苏之公子身中暗箭之事已是炸了锅了,谢安王导两位老爷当即大怒,可那次是在疆场上中了暗箭,虽箭矢袭来的方向为我方后备,但终归难说清楚,也便不了了之了,现在这箭自我方营地周边射来,怕不在是偶合吧?”
“蓖芷公子,息怒息怒,此事本将军必会彻查到底!”
蓖芷一听,毫不客气:“那如此应是来暗害你孙将军才是!”
正说着,那营帐的帘子一把由外头翻开,卷入些边塞的走沙与暴风,顿时掀起屋内蓖芷的披发一飘。孙利大摇大摆境地入屋内,与李将军打了声号召问好,但这神采倒是较着的错愕惊奇。
依目测来断,苏之虽流了很多的血,直直沁头了半身衣袍,但他的神态倒还算复苏,问话亦会答复,也不叫疼,只凝眉闭目,安卧哑忍着,面色与唇色暗澹淡的。
李将军惊心那句“谢安王导两位老爷当即大怒”,颤颤道:“请蓖芷公子放心,此事定会查明,给谢安王导两位大人一个交代,相干罪恶之人,一概重则!”
蓖芷倒有些不安起来,这一箭虽与预算的并不偏差,可流了这么多些,莫不是伤及大脉了?便慌镇静张对军医言说:“快替苏之止血啊!这么个流法,人身上能有几斤可流的?”却叫苏之微微睁眼,用震慑的目光盯视了他一眼,蓖芷从速收声不语,心谙苏之是怕他情急讲错反倒叫旁人听出蹊跷,毕竟这军帐中满满铛铛挤了一帐之人,公开里谁姓王与姓孙的皆有。
李将军当即倒抽了一口寒气,而蓖芷却心中暗笑着,方才无形中夸了本身箭法一通,几乎未秉承住。
蓖芷落座,见此帐内确切荒凉,统统配饰皆为军需所用,一件多余的也没有。几张毛毡堆叠在一侧,又有些兵器刀枪棍棒支在兵器架上以防外头风吹日晒腐锈,另有几张坐榻,一张桌案,上头仍摊着失城周边十余里的舆图,一盏油灯幽幽然隐着亮光,帐内统统皆是黑黢黢的。
“本将军已命部下兵士将那处周边十里团团封闭住了。”李将军道。
孙利在一旁听得方才蓖芷将李将军与张将军轮番夸奖了一番,独独是不提及他,他本已心下疑乱,只受了蓖芷这一气,又不好发作,更是愁闷,便道:“莫不是他王小将军常日里做了些不得民气或者伤天害理之事,有人想寻他来复仇吧?”
世人听了这话,便知苏之应无性命之虞,放心离了军帐去,彼时已有兵士在帐房外候着,恭引各位去一旁领一顶帐中坐下商讨。
“幸亏未伤及性命……”李将军部下一将领道。
蓖芷道:“我自建邺来看望苏之,今早方到,正巧在虎帐外不远处遇见了苏之,方才说了几句话,便有一道暗箭自一旁树丛中射过来,彼时我正把建邺捎来的两枚鸭蛋递给苏之呢,我俩毫无防备,不然也能截住那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