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弥苦泣乱[第2页/共2页]

“哼，要寻个由头也编个可托点的来吧？”桃枝在一旁讽刺道。

赵氏道：“可去扶瑄消弭禁令另有一月不足，这寻毒药来，未免太早了吧？”

“如此说来，倒确有能够是瑄儿误饮了那瓶存了毒的。”谢安招手命张炳退至一旁，“可那瓶有毒的又是如何来的呢？”

又少时，太医们来了，屏退了乱哄哄簇着的人群，合起门为扶瑄医治，这景象恍然如前时扶瑄遇刺时府中那夜重演，夜幕而深，各屋的灯又透明掌起，全部乌衣巷似点着了一团火，世人奔波走动着，办理外务，心中悄悄祷告着，但愿如那夜普通转危为安才好。

初梦一探扶瑄的脉，脉象衰弱有力，又见他唇面垂垂闪现青白，忙是唤着扶瑄的名字，眼中之泪瞬息便涌了出来：“青青快去请太医来——扶瑄他中毒了——”

“那……当时，瑄哥儿，不，扶瑄公子唤青青来，说春日与青青一道在果园中采撷酿制的桃花酿已成雏形了，叫青青一道来尝尝，扶瑄公子说着便自怀中取出个小瓷瓶子，他道那大缸的酒仍在酒窖里酿着，他先取来了些头曲醇浆。这酒青青先尝了，确是好酒，又想着留与扶瑄公子一些便未舍得饮尽。彼时扶瑄公子正去书架上取了本书，折而复返要拿书来案前看，青青当时也在屋内打岔，也不知怎的，扶瑄公子饮了余下那酒而后便倒下去不省人事了，可桌案上不知何时，那瓶子里不是酒了，变作毒药了……”

一旁簇围着的灶房年长婢女从速上前跪道：“老婢管束无妨，请老爷恕罪！”赶紧将桃枝带了下去。

领前的两名婢女撵着碎步将正厅中的明烛点起，身后跟着谢安与一众世家世人。厅内加上厅中本有的几盏，更显亮光。谢安归于上座，火光映着他寂然的面孔，与一旁勉强才坐下的赵氏对比光鲜。

世人目光一下便聚焦到这个常日行事低调的小丫头身上，连抽泣着的赵氏亦是止住了哭抬眼望着她，她不露圭角，闷声不响，可恰好出事的老是她。

“青青，且不说你讲得语焉不详混浑沌沌得，你但是瑄儿出事时独一在场的人。”谢安冷冷道。

“这……初梦不知。”

“初梦女人，瑄哥儿怎了……”青青见初梦如此惶恐，也知大事不妙，又哭了起来。

“老爷明鉴，青青没有啊！”

“老仆查验过了。”张炳禀道，“这瓶子倒无蹊跷，府里高低如同这般的小瓷瓶子另有些许很多，灶房那处有，酒窖里也存了一批，是市道上世家贵胄府里最平常的瓷瓶子了。”

“老爷，青青不敢扯谎！青青嘴笨，也不知怎说，大略便是这般情状，青青说得不好，请容青青再说一遍！青青一心向着公子，衷心不二，怎会害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