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天子明堂[第2页/共2页]
少时,司马锡仓促而来,一袭朱褐色蜀绣宽袍,料子轻浮,无风自飘,他单独一人前来,扶瑄这才想起已是好久未见过桓皆也未听过他任何动静,只那次司马熠责令他力证那贺寿书法是他写书的,桓皆破釜沉舟自断其臂,虽逃过一劫,但失了天子宠幸,司马锡这般老谋深算之人亦是一眼瞧出他的花头伎俩,便也不待见他,诸多公家场合抛头露面的机遇更无有桓皆现身,他现在已是奥秘地在南岭王府中雪藏起来,大略司马锡心中亦将他视为他举荐之人中的污点。
“黄老道家?孤确牢记得皇叔畴前是赏识法家商鞅学说啊,何时悄无声气改换门庭了?”
司马熠如有所思,点头道:“扶瑄公子说得也有理,方才放勋与我说了,如果此事为真,那这孙利也太不是东西了!”司马熠说着忙考量谢安与王导的眼色,大义凛然道:“谢卿与王卿莫急,此事若真是孙利与鲜卑人勾搭暗害苏之公子,我定会给二位一个交代以息二位之怒。这孙利是司马锡的部下,稍事待皇叔来了我只问问,究竟是怎一回事!”
可惜扶瑄到底未忍住,不顾谢安与王导不竭使的眼色,凛然道:“此是扶瑄安插于南岭王府中的探子获得,誊抄于司马王爷书房的屏风!”
扶瑄了然那微微点头的企图,心中没法不起波澜,可万般气势又如何,满太极殿的王谢派与贵爵派,一双双利眼如鹰隼般望着他,他即使再感性,也不敢在此时冒昧。
“老臣已问了常日与孙利将军私教甚好的几名将军,常日竟不见他有如此出售国度民族的心机,若老臣一早发明,不待陛下纠察,老臣定领着他来向陛下赔罪……老臣亦不知……为何俄然……”
扶瑄面上只得如他父亲普通波澜不兴,上前恭敬行了个礼:“陛下,不必瞧了,此封钞缮的《商君书》与破译件确是扶瑄的笔迹。本应是扶瑄来面呈陛下,但扶瑄有事担搁了,现在王公子代为来了,王谢本为一家,由那个送来并无不同,请陛下无需介怀当中笔迹之差。”
到底是司马锡,能言善辩的本领非一朝一夕所能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