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黑衣双面[第1页/共2页]
“如何回事!”苏之抽来身边倒地兵士的剑便迎头而上,身如旋风。
黑衣人未答话,却更杀得眼红,但身上多处已由蓖芷击中,勉强只捂着伤口做防备之姿。
“你想教唆我与王爷间的干系?”
蓖芷挺身而出,替暂失了剑的苏之挡了劈面那一剑。那黑衣人来势汹汹,这一剑劈势当空,连蓖芷也稍稍后撤了一步抵挡,依这架式来瞧是直取牢中之人道命而来。
司马锡当真是要他死,竟连明日中午也等不及了。
蓖芷边打边是扬声大喊:“来人——牢中有变——”
“好一句不是叛变之人。那你守着你的道义归西去罢,我便不华侈唇舌了,有这工夫,倒不如叫乌衣巷内购置些许记念之物给你父亲孙渊大人府上送去。”
蓖芷当仁不让,剑舞流星,不见剑刃,只见光影,反观那黑衣人却愈发气急废弛,让步连连,出招时又顾虑重重,患得患失,节节败退。不必苏之脱手,那黑衣人已然失了方才突入时的气势,几近退至帐帘处,帐外早已涌来很多兵士,而苏之却摆了摆手表示他们不必插手,蓖芷一人已可活捉。
“我孙利毕竟不是叛变之人!”
公子们那袍衫遗风落带,苏之身上系着的标记坠闲逛如摆。符坠上头的笔迹磨得不清楚而略显陈腐,而苏之向来视作珍宝,此是他临行前扶瑄予他的拜别祝景,是扶瑄割爱,畴前他母亲南康公主去庙里求来的护身符。
瞧得出,那厥后的黑衣人与先前的黑衣人武功毫不在同一水准。
“我不过是替你不值呢。”苏之冷冷道,“你快做他的替罪亡魂了,却仍替他说话,可他竟如此无情,一句讨情的话也不替你说。今后他仍可做他的清闲王爷,锦衣玉食,朱门高殿,他涓滴未在此次之事中得一点点奖惩,却尽是享用了好处,将统统非难悉数追加于你,你觉着,如此公允么?”
那黑衣人虽满身裹着黑衫,身子乃至面孔皆包裹得严严实实,可他这一招一式高低翻飞的身姿倒映在孙利仓促而惊骇的瞳人中,贰心下黯黯。
司马锡部下豢养的那般胡人黑衣杀手他早有策画,只待他成了司马锡亲信后便向司马锡讨要来用,可未曾想是以本日如此景象下相见。
孙利是修武之人,当中门道天然瞧得清。
“束手就擒罢!“蓖芷大喝,“军中皆是我们的人,你逃不掉了!”
果然并非平常中原晋人的武功。
苏之只稍稍踌躇,思路一飞,那名先来的黑衣人便乘机在这乱战中腾身先逃,而另一名黑衣人仍兀自作战,但他仿佛并不恋战,剑剑意欲摆脱苏之与蓖芷胶葛而奔赴樊笼那处。几次合下来,苏之与蓖芷天然看出来当中诡计,偏是毫不当协,更固戍守,紧咬不放,那暗害便垂垂耽搁下来。
“我父亲如何?”
“……”
兵士们正目瞪口呆张望,俄然感觉腹部一凉,似有何冰冷之物划过,低首一瞧,满手感染鲜血,那腹中已然由剑锋拉开一条长长的口儿,紧接着才是狠恶的痛,鲜血汨汨而涌,兵士们回声倒地。
黑衣人盯视着蓖芷,那对眸子如豺狼豺狼般通俗而凶恶,却在现在微微勾作弯月,如那面罩黑布下的扬起了诡异的笑容。
虽耳畔还是铿锵之声,但不出数十招,那局面已节制住。孙利本浑身颤抖在牢中挣扎,现在见此景象,稍稍松了口气,虽双腿还是战战,但却有暇极来目远睁那黑衣人的招式。
正说着,却见牢中腾空闪过一道黑影,旋即又是嗖的一声利剑劈空的声响,孙利还将来及反应,那剑直直追着孙利所囚之处飞去,如飞梭如闪电,苏之与蓖芷眼疾手快,抄过一旁兵士身上佩剑便迎上去挡,苏之腕下急转,四两拨千,本是电光火石般朝孙利飞去的剑,目睹着要触及他胸膛,那一声惊心动魄的剑刃相撞声响彻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