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契定生生[第2页/共2页]
“王公子,初梦与你无冤无仇,平白无端为何冤枉我?胡人密探但是掉脑袋的大罪,初梦不敢妄承呢。”
“既是买卖,公子又欲向初梦讨取何物?初梦思来想去,不得方法,公子又怎能断言此物初梦必定有呢?”
“可这心自故意的思虑,它将那个存敛于内,初梦做不了主。”
扶瑄,我去交战,一算日子,已时近仲春了,可光阴飞度,除了北方草长莺飞的窜改外浑然不觉。迩来军中兵士大略换季不适,染了时疫,很多人得了风寒,军中军医已忙不过来,幸而我倒并未染疾。北方原驻的岭安军已与我军会师,张捷将军亲身领兵坐镇,公然大将风采,我亦是与他请教了很多行军作战之侧,受益匪浅。另有你前时嘱托之事,蓖芷已与我互通有无,稍温馨候,本相不远矣。
“且慢。”放勋又道,“另有一事恐怕你未明,我听闻长姐尔妃娘娘已然发起皇上,将维桢赐婚与谢扶瑄,想必这般灿烂门楣的丧事,谢家应是不会推委的。”
“半是半不是。维桢本就对谢扶瑄成心,我只是推波助澜出了个主张罢了,想要拆散你与你那如胶似漆的谢扶瑄,倒也是需花一番心机呢。”
“王公子,你为何要戏弄我?!”初梦稍稍有些心虚了。
放勋倒是笑了,道:“初梦女人,莫要那么严厉,虽说你嗔怒时的模样亦是美态,却不及你笑容来的好看。我本日将你单身唤来,便是要与你定个左券,或者说,做笔买卖。”
“此物你当然有。”放勋上前一步,道,“且与你来讲,得来不费吹灰之力。”
初梦忙摆脱出来,将锦囊抽出,羞红着面怒瞪着放勋。
“扶瑄公子那处应是缺里人手了,好久寻不见初梦,唯恐公子焦急了,初梦先行辞职了。”
在花圃一角树隐蔽日处,初梦毕竟垂垂觉着走不动了,半因心中泛着无尽痛苦似泰山压顶,半因眼中迷蒙着泪花看不清路,她背倚着一棵树干缓缓蹲下,泣涕涟涟,黄粱一梦,一朝梦醒,玉碎惊心。
“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测度罢了,公子倘如有真凭实据,尽管呈与老爷便是,自会有人发落。”
“不敢不敢,只是买卖。”放勋又挥了挥他手上攥着的锦囊,如锦帘下的妖媚女郎,明知一起帘子便是身心掏空,却仍极具引诱着人们去尝。
“‘故国一夜弦霜坠,尽借落樱看冬娆。万籁此声新燕去,谁念北楼怀段皋。’这几句栽花吟,女人忘了,可放勋却记取呢。那一枝鲜卑名花梦里砂,现在可正在湖畔顶风招摇。那一张烤馕饼,女人撕来入汤,吃得可苦涩?”
放勋并不言语,只笑得邪魅,将锦囊在初梦煞白的小脸前去返摇摆,有几时几欲蹭到她的鼻尖。
“半是半不是。”放勋道,此次却并未解释更多,只问,“那么初梦女人意下如何呢?女人畴前用后代情长靠近谢扶瑄,不亦是为了这战事谍报么?现在叫你倾慕于我,有何别离?”
放勋抿着嘴,笑得更是粲然了,道:“好一个衷心不二的婢女,我倒是有几分恋慕那谢扶瑄了。可我放勋在女民气中,便是这般肮脏小人么?我行事夙来光亮磊落,倘如有一日要与谢扶瑄一决高低,那也必是用刀剑,而非暗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