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酒酿[第2页/共3页]

琬宜背一句，谢薏就含着果肉反复一句，翻来覆去好几遍，她终究学会，葡萄也恰好吃完。

嫩黄色裙子，长发过肩，分红两束梳成麻花辫, 软软垂在背后。虽只要五岁，模样没长开，但已有清丽模样, 像极了身边温婉女子。

这声音又软又甜，琬宜被逗笑，终究承诺，“那好吧。”

琬宜亲她额头，然后把小猫放她怀里，“娘亲晓得了，你别哭。”

王婆婆熟谙谢安，也晓得他们父子俩不异臭脾气，没在乎。眼睛往桌上扫一下，含着歉意冲谢薏笑笑，“没有桂花蜂蜜啦，橙花糖水好不好？”

闻声屋门口响动，琬宜昂首，瞧见紧紧缠着谢祈胳膊的谢薏，挥手让两人过来，每人塞了五文钱。她笑笑，清算一下谢薏皱起的裙摆，“在内里听哥哥的话。”

“奶奶熬了绿豆汤，加了好多糖，放井里镇着，又甜又冰。”琬宜把帕子收好，拉着她站起来，拍拍她小屁股，“娘亲带你去喝好不好？”

谢薏眼睛亮起来，也不再等她，小跑到屋里去找谢祈，“哥哥，我们去喝王婆婆的糖水儿！”

但刚进屋，又碰到个钉子。更硬。

谢祈终究投降，咬咬牙，买一碗。谢薏欢畅起来，喝一口，挽上他手臂。谢祈低头看她莹润额头，内心甜滋滋，就算被骂也感觉值了。

两人对视一会，谢安冲他勾勾手指，“过来。”

谢薏狠狠点头，谨慎翼翼用勺子给猫崽喂饭，鼻涕吸进肚子里。

谢薏扭扭小腰，软绵绵撒娇说，“但是阿谁是酸的，不敷甜，也不敷冰。”

谢薏温馨弯眼，“晓得呢，娘亲。”

谢薏被这么一通吓，早就醒酒，拉着琬宜衣角抽泣噎把事情讲了一遍，而后抹抹眼泪，“娘亲，你别让爹爹揍哥哥。”

三人返来的时候，琬宜正抱着小猫喂饭。小花奶水不敷，总有两只猫崽吃不饱奶，便就吃她用小米和奶熬的米糊糊。刚喂饱一只，便就见着谢安黑着脸返来。

谢薏勾着他脖子，把刚才话又反复一遍，眸子亮亮。谢祈看一眼桌上空缺纸张另有快干的墨，又看看谢薏因镇静晕的绯红的脸颊，内心迟疑一下，还是狠下心，“走，哥带你去。”

阿黄带着小花趴在阴凉处打打盹, 前面跟着一小群花色小奶猫, 一字排开, 景象风趣好笑。中间榕树上有知了在叫，伴随女子和顺嗓音，在暑热中带来清冷。

谢安本沉着脸，但对上她水润眸子，过一会，唇线便就松动很多。他侧身倚在桌边，手指敲一敲桌面，“谢祈你过来，我不打你。”

仲夏江南, 荷叶田田，气候热，但缩在葡萄藤下，倒也算是清爽。

谢薏双手捧着小瓷碗，姿式灵巧端方，垂着眼皮儿吃葡萄。半生不熟的, 有的甜有的酸，她忍不住馋，小口吮着汁水, 偶尔被酸的皱起脸。

谢安侧身躲开她，冷声道，“老子教儿子，这事儿你别管。”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长本事了啊，翘课打斗不说，还敢给你mm喝酒。”谢安被气笑，食指导点他额头，语气阴阴，“我们回家再算账。”

谢祈不信，只又今后挪一点，谢安吸一口气，抬步就要过来逮他。谢祈拽着琬宜腰带，大喊一声“娘！”琬宜护他在身后，细细胳膊一伸，拦住谢安抬起的巴掌，“你要打谁？”

谢祈站她背后，手搭在她肩上，没甚么笑模样。

紫黑葡萄将近熟, 晶莹剔透, 风吹来浓浓果香。琬宜带着小女儿坐在小凳子上，无聊剥莲子。莲子皮难剥，她也不焦急，慢悠悠的，边教谢薏背采莲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