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奇怪的笛子[第1页/共2页]

至于那曲子……

碧落还在身后哭喊着，撕心裂肺的，像极了我亲眼看到娘舅死在我面前时，我那般狼狈的模样。

萧浮生收回目光，问：“这是你娘留给你的？”

如果真是他，就申明笛子、曲子，都是他在乎的。

“你入得了耳就好，”我收起笛子，走到他面前，低声道，“我想求你一件事。”

见了一遭儿碧落，我俄然想到还在都城的小七。

萧浮生闭着眼睛，神情看不出享用，倒有几分严厉。不过在我印象中，萧浮生一贯是这么冷脸的模样，也无甚奇特的。

似是没想到我会如此，碧落微微一愣，又伏在地上哭天抢地地喊了起来。

我还记得，当时阿娘说：归荑喜好学笛子，阿娘便教你，只学会这一首，就够了。

我虽从未听过除阿娘外的人吹这曲子，但也从未感觉这曲子有甚么特别，它不似其他青楼小调那般惹人，非常清雅动听，但也算不得有多奇特。

我本想着吹上一曲，才将笛子拿到唇边，俄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我真的怕，怕小七再出甚么事，我便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小七随我们回京后，便被萧浮生安排到了京郊的练兵处，这些日子事情太多，我忙得焦头烂额，也没顾上他。

萧浮生返来定然会很晚，我在院里坐着，又将阿娘的笛子拿了出来。

阿娘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教的，两年时候，她只教了我那一首曲子，反几次复地教。我从一开端吹得讹夺百出，到厥后已是熟能生巧，再不会吹错了。

“你既然有东西换银子，就从速去治腿吧，”我低头看着她，“不要想着依靠任何人，这世上没有谁能成为你的背景，哪怕是亲人。”

打我记事起，阿娘便带着这笛子了，她当时在青楼，也偶尔用这笛子吹上一曲。当时，我便躲在一旁，安温馨静地听她吹。

是谨慎，也是惊骇。

我想去看看小七，但又怕这一去，反而透露了小七的身份。

我渐渐放动手，看动手里的笛子，堕入了深思。

我初进王府时，在萧浮生面前吹过一次，当时萧浮生看到这笛子，神情便有些非常。

“好。”我点点头，走到一旁，拿起了笛子。

阿娘这笛子，似是有些分歧平常。

“无妨，”萧浮生走到石凳旁拂袖坐好，“就吹那一曲。”

当时我便思疑，是阿谁男人。

这支笛子，这首曲子，是阿娘留给我独一的念想。

在长姐眼里，她那夫君毕竟是娘舅害死的，若她晓得娘舅还留了个孩子活着上，定然不会等闲放过。

萧浮生盯了我半晌，才道：“挺好的。”

我现在，也是情愿拿命护着小七的。他活着，我便感觉这人间另有沉沦，他若不在了，这人间便没甚么值得我在乎了。

直到我们进了侍郎府，阿娘才教我吹了一首曲子。

四目相对，我一时候有点镇静，不自发地眨了眨眼睛。

前次给萧浮生吹这曲子时，我尚不知这笛子和曲子有甚么奇特，是以也未决计去察看他的反应。

现在想到他，我又模糊地有些担忧。

“啊？”我没想到萧浮生俄然要听曲，愣了一瞬。

萧浮生又盯着笛子看了一会儿，道：“吹一曲听听。”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见萧浮生盯着我手里的笛子，如有所思。

萧浮生微微拧起眉心：“如何？不肯意？”

但萧浮生不说，我天然也不敢问。

“不是，”我忙解释，“阿娘只教过我那一首曲子，我已经吹给你听过了。”

说罢，我便回身拜别了。

我这么想着，便又吹了一遍那曲子。

我放动手，低着头道：“我吹得不好，怕你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