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家宴风波[第2页/共2页]
秦艽也皱眉道:“二夫人,秦某本是医者,先前应当奉告的。”
至于始作俑者路采之,则不明状况一脸苍茫。
“你!”老夫人双眉倒竖,气极了反笑,扯起面皮嘲笑两声,“那你说说,我存了甚么私心,我又为何关键你二嫂?”面上虽是笑着,眼底却冰冷一片。
本来是路老夫人斜睨了她一眼。
玉瓷一贯对美酒没有抵当力。固然白日已经在朱华楼咀嚼过满含暗香的梨花酿,但这时候的酒对她而言,不过是一种带些酒精度数的饮品,多些也无妨。
“我也是景之的娘,我就不能照顾这个家了?”老夫人反问,已经气极,话像是从齿间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
路采之的坐位本来是在老夫人的中间,但他却嬉皮笑容地蹭到玉瓷身边来坐了。玉瓷无法,老夫人更无法,旁的也没谁会说他一句,便都依他了。
玉瓷身为当事人,实在是很难做。但还是感觉老夫人的态度有些奇特,她仿佛筹办统统的事都瞒着路谦之。与其像她说的那样是路谦之记恨她,不如说是她底子就没将路谦之当作本身的儿子。
路谦之和路老夫人固然各自都神采不佳,但幸亏没有辩论,只是全部饭厅的氛围俄然就冷凝下来。
世人见一场将起未起的烽火终究停歇下来,无不暗自松了口气。正欲挽回先前那其乐融融的假象,谁知路谦之的声音又如炸弹般陡地抛出来:“二嫂,你可要重视着些别被人害了性命。”
旁人早已瞧出了不对劲。年氏有些焦心却又不敢多问地望望这个,又看看阿谁;路溪和路悠握紧了手中的筷子,再不敢动;秦艽毕竟是个外人,不好插话,但想必一日内便见到路谦之和老夫人抵触两次,他也非常难堪;而宋氏则仿似甚么都没听到般还是迟缓而文雅地夹菜、吃菜、喝汤。
说实话,玉瓷不懂路谦之为甚么这么敏感,本身的事他如何就这么体贴呢?
“存有私心的人如何照顾家?”
老夫人的脸顷刻间阴沉了下去。
转来转去,目光还是逗留在最后的玉瓷身上。
菜肴也是让人看了便食指大动。正中以荷叶形大瓷碗盛了一碗八宝冬瓜汤,冬瓜碧白如玉,非常都雅。别的另有贵妃鸡,凤尾鱼等荤菜配上凤足花菇,翡翠笋片等菜蔬。多是些精美的家常菜。
过半晌,玉瓷拨拨鬓边的头发,含笑道:“无碍的,就是在朱华楼时不谨慎磕到桌角了。”
“妙月为前车之鉴,母亲想要掌控府中统统人的存亡。”路谦之却沉着得很,也不惊骇老夫人的严肃。
但是,路谦之提到妙月的那刻,她的眼底眸光微动,有一瞬的愣神。
桌上碗碟筷箸等一应都是极新的――双鱼戏莲的白瓷碗,包金的乌木筷,明晃晃的。